儿子的一声叫喊，唤醒了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立马傻呆呆地伸出了手，在自己的脸蛋上捏了一把。

痛！

这个女人在心里呼唤了一声，本来这个女人平时张牙舞爪惯了，但是现在居然觉得自己痴痴呆呆的，自己想要干什么事情，但是又不敢做，因为这个女人真的害怕，害怕，这种事情会再一次发生。

这个女人的胆子变小了，发现自己真的不适合在外面混，发现自己真的害怕了这个社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见外面的人就觉得心惊胆战，听见有人敲门的声音，就觉得慌乱。

也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怎么了，总是那么提心吊胆。

她抓住楚离的手说道：“儿子，你告诉妈妈，今天是什么日子？今天是哪一年？今天到底是一个什么日子？你告诉妈妈，刚才那个报纸上登的都是真实的吗？你告诉妈妈那个公司还在不在？要不你带妈妈去公司转一圈，看看公司真的是不存在了，还是怎么回事？再帮我联系一下，公司那些员工，他们都知道这些事情吗？查夫人哪里去了？查总裁哪里去了？大少爷哪里去了，大少奶奶哪里去了？他们都死了吗？这些都是真实的吗？是不是妈妈在做梦？是不是妈妈被吓傻了，在胡思乱想？这是真的发生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为什么会发生？那么为什么一夜之间就不见了？四个人活得好好的——”

“妈，那个公司发生的所有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了。妈妈，你就安心的在家里呆着，以后再也不要去城市里面了，以后再也不要去那个工业区了，你知道吗？现在那些员工连躲都来不及，你还躺上去吗？一定不能再回去看了，那里已经被封了，所有的员工都装着不知道这件事情，他们只是拿了遣散费就那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每一个人都不站出来说话，妈，如果你这个时候跑回去看，一定会认为这些事情是你干的，因为目前为什么自杀还在调查当中。反正目前是这样解释的，就是因为卓识逼着他们跳楼的，因为卓识举报了他们偷税漏税，所以他们觉得羞愧难当！”

羞愧？

偷税漏税？

楚离医生的母亲，就这样看着儿子，儿子说的这些理由，怎么可能？

为什么羞愧难当四个人就会跳楼？

为什么因为偷税漏税就会羞愧难当？

这些解释的过去吗？

这些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