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皇帝同意,这是大造化,若是皇帝不同意,这就是大祸害!而夏之衡请罪之后,乾宁公主笑着不说话,就连皇帝也是笑眯眯的,却没说平身,夏大郎在朝为官,怎么能不懂这其中的意思?
看到父兄们突然面色刷白,战战兢兢,夏家的女眷都感到疑惑不解。
怎么了?
夏九娘脸上全是茫然,夏大夫人更是生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请罪状,这成什么样子?也太丢人了。
夏太后也不满:“你们这是做什么?”
夏大郎趁机赶紧说:“禀太后,小女已经定亲,日后恐怕不能常来陪太后说话了。太后若是喜欢,不妨从其他官家挑几个伶俐娘子罢。小女无才无德,恐不能胜任。”
夏九娘连忙说:“我能!”还没说完就被夏大郎骂了一句:“住口!还不起来,向太后、圣人和殿下请罪。”
话说到这个份上,夏太后哪还听不出来,她想立夏九娘为皇后,容珂不同意。
夏太后顿时沉了脸:“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要公然违抗我不成?”
“天子无家事,皇后更是一国根基。夏家连着出两个皇后,就算我同意,恐怕容家的先祖也不同意。”
夏皇后被气得哆嗦,手指指着容珂道:“太后发话,谁敢不从?我倒要看看,你敢擅权到什么地步。”夏太后转过头,对夏九娘说:“日后你照旧入宫便是。”
夏大郎和夏之衡却齐声请命:“九娘已经另外定了人家,请太后谅解。”
夏太后看着自己的兄长、叔父,感到气愤不已:“我还好好活着呢,你们敢违抗我的旨意,反而对她言听计从?”
夏家男子都低着头,不敢说话。容珂笑着起身:“前朝还有事,我先走了。诸位表妹好好赏花就是了。”
皇帝也跟着站起来:“阿姐,我和你一起走。”
夏家的臣子们汗流浃背,战战兢兢地跟在容珂身后,也都离开了。
夏太后气得脸色铁青,而夏家的女眷们面面相觑,都咋舌不已。
她们原来只知道乾宁站公主权倾朝野,今日才真实体会到,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夏太后都挑明了说出来,而容珂只需一句话,就能把平日威风八面的夏家当家们吓得面无血色,忙不迭推辞。她们今日才算见识了,什么叫作说一不二。
容琅一直随着容珂走回两仪殿。到了两仪殿,容琅屏退下人,对容珂说:“阿姐,母亲她优柔寡断,时常有小不忍之仁,你不要和她置气。”
“我知道。”容珂说,“只是觉得心寒。”
儿子是皇帝,女儿掌权,做母亲的担忧女儿篡位很正常,但也很让人心寒。容珂在想,如果她是个男子,夏太后还会这样吗?
这是一个必然不会有答案的问题,她从不排斥自己的女子身份,也从来不去想,我是男子会如何如何。反正她足够强大,夏太后就算猜忌又如何?就算想方设法拆散她的婚事又如何?反正夏太后都实现不了。
现如今容珂有自己的公主府,有自己的封邑,也有自己的驸马人选,她全然独立,便是夏太后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