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打发出去了。”
“荒唐!”崔太后大声喝道,“你这个草包,竟然将探子放出去了?留在身边做个把柄也好,你竟然完好无损地将对方放出去了?”
程慧真被骂的一缩,低声辩解道:“不然呢……发现了内应,我还能养着她不成?”
崔太后被气得头疼他,她捂住额头,放弃般的挥手道:“得得得,你说吧,你又记起了什么。”
程慧真心里一喜,将自己偷听到的消息修饰一二,以自己的口说了出来:“我记得就在今年,吴太后的身体……不好了。借着祭奠的机会,乾宁长公主会向郑王发难,就像江安王那样。”
崔太后本来没当回事,听到一半就直起身来,到最后,倒抽一口冷气:“她想对明志下手?”
程慧真沉默。崔太后以为她是默认,但是事实上程慧真是因为不知道。
然而崔太后先入为主,越想越可能:“对的,看吴太后那架势,能活过这个年都全靠药材吊着,就算国库里人参燕窝再多,又怎么能和阎王抢人?到时候吴太后奠仪,所有亲王郡王、内外命妇都要入宫祭拜,而且深宫里不允许带兵器,这岂不是羊入虎口?乾宁如果逮住这个时机发难,简直易如反掌。”
崔太后心里想着,几乎都要坐不住了:“不行,我得想办法阻止这一切……吴太后在什么时候死?”
程慧真摇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崔太后都惊呆了,“莫非连季节月份都记不清?”
“时间过去太久了,我实在记不清了。”程慧真睁着眼睛说瞎话。
崔太后一口气梗到心头,想骂人,但生生忍住了:“罢了,本也不敢指望你。不知道时间就有些棘手,我总不能日日防着。到时候祭奠祖母,明志不能推脱,也不能带着兵器入宫……”
崔太后深深地叹了口气:“这可怎么办啊!”
程慧真不说话,生怕自己被崔太后记起来。崔太后自己想了好一会,下决心般的说道:“事到如今,只能给明志谋一个外职,让他去外府躲一躲了。到时候有崔家看着,乾宁还敢去我崔家的地盘撒野不成?”
……
永和宫内,容珂正盯着容琅写字。殿门被轻轻敲了三下,节奏很是利落。容珂回眸扫了一眼,无声地站起身,对宫女说道:“仔细伺候圣人,我出去片刻。”
容珂拖着长裙走到殿外,长长的深色回廊上,只有两个人跟在容珂身侧。确定四下无人后,宫人压低了声音,回道:“殿下,夏风传来消息,说已经成了。”
“她现在在崔氏那里?”
“没错。我们在文德殿的眼线也传来消息,今日崔太后屏退宫人和程女官密谈,不久之后就传了崔家大夫人入宫。”
“很好。那个丫鬟呢,出来了吗?”
“一切如殿下所料,程女官果真全须全尾地将她放了出来,我们一点功夫都不用费。”
“这就够了。”檐角的铃铛在风中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今日难得放晴,天空一碧如洗,容珂透过屋檐,看向广阔又遥远的晴空,“接下来,只需要等待了。”
“殿下,太极殿前那只猴子,不知怎么回事,喂了许久,现在还很是精。”
这桩事就有些头疼了,容珂当初放猴子是为了刺激崔太后,可是猴子迟迟不出症状,也让她很下不来台啊。容珂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