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你为何要抓你父亲和你弟弟?”碌王妃颇有些兴师问罪的质问着。
楚越扯了扯嘴角,转身回了主位,待坐定,脸色早已恢复平日的冷淡,“此事,自有刑部审讯,触犯了律法,自然要接受惩罚。”
“可那是你生父和你同胞的亲弟弟!”碌王妃蹙着眉,一脸的不满。
就如同府上的那些妾室哭诉的那般,这整个天下都是他们楚家的,是她儿子的,就算王爷和世子犯了事,看在皇帝的份上,谁又敢关押他们。
除非,这是皇帝下的令。
能把生父和胞弟关进牢里,可见楚帝对他们碌王府,还有整个楚家的怨气有多大!莫不是皇帝还在记恨以前的是?
碌王妃语重心长的劝着:“皇帝,我知道以前你受委屈了,可当时的情形你也知道,前朝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族里考虑得多了些也是无可厚非的事,你怎么能因此便一直记恨着,如今连自己的亲身父亲和同胞弟弟也不放过呢?”
碌王妃一直觉得很委屈,觉得这个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儿子简直不是一家的。
至少他们家没这么有异心的人,早前压着她的封号、他嫡亲妹妹的封号、楚家族人的封号和外家的封号不给就算了,毕竟以前他们确实亏待了他,他们理亏,有委屈也就往肚子里咽下去就是了,但这次可实在是过分了,连生父都不放过,这还是人啊!
楚越听着,垂着眉,等碌王妃抱怨完了,才勾起一个嘲弄的笑,眼里寒凉彻骨:“母亲说错了,朕要是记恨,早在当初登基之时便报仇了,何苦等到今日。”
“通敌叛国乃是死罪,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何况,我这位好父亲可是打着主意要夺取朕一手打下来的江山,把朕撵下这皇位,自个儿坐上这九五之尊的位置上呢,你说,他勾结原族欲以痛手灭了自己的亲儿子,朕能眼睁睁看着,静坐以待,还不还手么?”
碌王妃被质问得哑口无言,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怎,怎么可能呢?”
她始终不大相信。
楚越轻嗤一声儿:“母亲你是骗我呢还是骗你自己呢,你身为碌王府的当家主母,王府的一切皆在你的掌控之中,你就没有发现一丁点不对么?”
“我”
碌王妃想说她没发现,但她却想起了府中账册上那一笔笔流到不知何处的款项,嘴里干巴巴的:“可,可是你父亲和你弟弟要是出事儿了,咱们王府就散了。”
她一个女人家,如何能撑得起一府门楣?
还有那些妾室、还有世子娶的那房媳妇和姬妾们,还有府上那些后辈子孙,这一大摊子压下来,这要她如何是好?
“皇帝,你就不心疼心疼你母亲么?”
说着,碌王妃软了语气,话里软巴巴的,寄希望让楚越心里软下来,心疼她,同情她。
但可惜的是,楚越早就被他们磨砺的心硬如铁。
“母亲,明心县主以一肩之力,尚且年幼之时便能抗起家中重担,护着生母幼弟不被欺负,护着林家的财物不被侵吞,诸如林县主这般的人还有许多许多,你连她们都比不过么?”
“你是真的不肯放过你爹和你弟弟么?”
“你要我如何放,要如何放?”楚越伸手捏着发疼的鬓角,道:“他们犯的是通敌叛国的大罪,朕虽是皇帝,但也不能徇私枉法,否则,岂不是寒了天下人的心,那这世上还有什么公平公正?”
“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