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柳欢欢一脸不敢置信,声音一下尖锐了起来:“表哥!你要赶我走?”须臾,她眼里的泪泫然欲滴的:“不不不,表哥,你不可以这样,你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你”
“柳欢欢!”殷崇元问了句:“说这话你要脸么?”
什么对她的心意,什么心悦他,当他傻么?
当年,在他被毁容后,整个殷家乃至他外祖家,谁见了他不是心生叹息,说他一生仅止于此,那个时候,他那些婶母、舅母、姨母们可没有谁愿意把家中女儿介绍于他,毕竟殷家在当时也只是一个只守着镇上的祖业,而他,一个童生,却再不能科举的人,否则,他爹娘又何必把目光放到乡下去。
相比村子里,殷家的条件自然是过得去的,而那些人家也不会挑挑拣拣,诸多不满。
当然,能遇到林娟,又是他人生的另一大幸事了,他现在还能清晰的想起,那时他去桃花村里收花,因为言语失误,林娟为林秀,也就是如今的皇后娘娘打抱不平那张熠熠生辉的小脸。
试问,若不是殷家发达了,他当官了,柳欢欢会说这些?
“表,表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柳欢欢小脸闪过慌乱,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手中的茶盏慌乱的放到一边儿的,杯沿滑落,洒出了一片水滞。
表,表哥他知道了?
“什么意思不是很明白?”殷崇元转了身:“走吧,以后别再来殷家了。”
柳欢欢脚步下意识往外抬,但随后就收了回来。
不,她不能就这样灰溜溜的走了,要是真回了柳家,那她哪里还能找得到好人家?何况,柳欢欢脑子里又闪过了林娟警告她的那一幕。
哼,不让她好过,她也不让她好过!
她的手颤了颤,又坚定的抚上了腰间那条粉色的带子,轻轻一扯。
刹那,身上的粉衣罗裙从身上滑落,掉在了地上。
雪白的脚趾一步一步踩在地上,停在了伟岸的背后,顿了顿,柳欢欢倾身抱住了他的腰身。
殷崇元下意识低头,待见到一双雪白的臂弯,瞳孔一缩,一张脸刹那冷得结冰似的,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一扔。
“砰”的一声,柳欢欢摔在了地上。
“啊,好疼”
柳欢欢在地上打滚,身上未着寸缕,脸上满是疼楚,哪里还有半分勾人的姿态,殷崇元只瞥见不远处那一摊衣物,撤开了眼。
“滚,赶紧滚!”
只是柳欢欢还没先滚,殷父殷母和林娟主仆两个就到了。
先前,殷崇元正是顾忌着他们,这才压着声音,没敢狂放的撵人,方才下意识的一摔,不止他失
了理智,柳欢欢更是没吃过大苦,放声的痛呼了起来。
“崇元啊,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还有欢欢的声音”
外头刚传来几道声音,接着书房的门被打开,门外,一家人披着衣裳,一字排开,一见屋中的情形,惊得半晌没回过儿。
还是殷老爷这个当家的先问出了口:“这,这是怎么回事?”
殷崇元脸色难看,下意识朝林娟看去,见她沉着脸,忙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说了:“是这样,我下了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