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时节可没野菜了,做别的我可不在行,”林秀觉得还是先说清楚比较好。
楚越立马接口:“没事,你做什么我都喜欢。”
这话说的,林秀顿时被闹了个大红脸,当着一众低头抿嘴憋着笑的宫人们狠狠瞪了他一眼,哼了声儿:“行,我这就去做,反正吃不惯可不赖我。”
说完,带着雨晴姐妹和一众宫人就落荒而逃。
楚越看她走远,失笑不已。
“陛下”身边宫侍刚开了头,他立马转身,大步离去。“走吧。”
随着殿试皇榜的发放,尤其头名还是鲁伟这个在为数不少的老派人眼里连参加科举资格都没有的人,更让城中议论纷纷。
都没注意到随着皇榜发放,楚帝陛下还发了另一道诏书。
或许也有人注意到了,但瞧着只是个不痛不痒的改变太学入学的事儿,兼之能上太学的人少,跟老百姓相差得太大,完完全全被科举这样受众大的给压了下去。
在老百姓里半点水花没掀起,但在百官之中却不亚于投下了一颗炮弹。
左相等人纷纷递了折子入宫,却如深入大海一般。
要求见楚帝,小黄门直接说了,陛下为了科举之事劳累许久,近日正在歇息,让他们有事待到朝会上说。
被拒绝的百官都快要骂娘了。
圣朝沿袭前朝,五日才一个朝会,平日大多是召大臣在御书房商议政事,昨儿才是朝会呢,要等上几日,这股子火气淡了下来,只怕黄花菜都凉了。
万般无奈之下,转头就怂恿着一众命妇朝皇后哭诉去。
林秀是初一十五接见命妇,这正好是十五。
跟往常一样,林秀在元辰宫偏殿里接见了命妇,一众命妇施了礼,“平身。”
换了往常,这些命妇也就顺着起来了,但今日个个都持着这动作一动未动。林秀挑了挑眉,眼里闪过诧异,笑了句:“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的。”
岂料这话刚出口,下头命妇们却跟得了指示一般,从前头到后头,“噗通”“噗通”的跪成了一片。
看得林秀咋舌不已。
“娘娘啊,臣妇心里苦啊,还请娘娘为臣妇做主啊!”徐家的夫人一开了头,立马一大片抽泣了起来,面色凄苦的朝她抱怨着。
“是啊娘娘,臣妇家中子息众多,要是连这点恩惠都没了,岂不是让人寒心么”
“臣妇家中幼子都说亲了,要是这事儿出了纰漏,被人退亲可咋办?”
“这可是动摇国之根本啊娘娘”
林秀被这一声声的闹得头疼,好听歹听的才从中听出点苗头,她有些不耐,佯装无知的开口:“这说的什么跟什么啊,你们一个个的吵得人头疼,本宫到现在也没听个明白。”
“娘娘,”徐夫人笑容有些勉强,见林秀面色不似作假,却是真的一无所知,心里一边有些不屑又对自家老爷非让她在个黄毛丫头面前唱戏心里不舒坦。
她早就说过,这丫头就是个泥腿子,什么皇后不皇后的,也就听着这个身份唬人罢了,那传得再厉害说陛下宠爱她,不照样啥也不知道么?
“嗯,所以你们在哭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