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那老林家算啥,她压根就不放在眼里。
以后她们见了她,也只得乖乖的行礼问安,捧着、讨好着。
“娘,你原谅女儿吧,我错了,我真错了,爹他不管我的,你要是不管我,那石寡妇会打死我的,娘你看,”她把袖子一抹,露出上头青青紫紫的痕迹,“你看,这些都是她打的,娘,你要是不救我,女儿救要被她打死了啊!”
那些痕迹做不得假,不少处一看就不是才留下的,朱氏视线止不住的在上头看过,心里又气又怒。
既气林四娘这孩子心术不正,小小年纪就钻营,又恼那林二连个孩子都护不住,自己亲闺女都这模样了,还被个女人给制住了。
咋,现在孬了,以前在她跟前儿不是威风得很呐。
“唉,我这上辈子也不知道做了啥孽”朱氏话未落,门里头,林康也不知道在这儿站了多久了,静静的瞧着朱氏和林四娘,到现在才出声打断:“娘,你们先进来吧,这人来人往的,妹妹出嫁是喜事,可别在外头把喜气儿给哭没了。”
朱氏一听,顿时点了头,“是是是,老大你说的对,可不能冲了喜气儿。”
林四娘也不敢再哭,身子颤了颤,眼里闪过一丝不满,半垂着脑袋,“大,大哥。”
凭啥她不能哭啊。
没见她浑身是伤么,果然,如今她三姐姐得了势,都顾着巴结她去了,不然,放以往她大哥咋会对她这般冷言冷语的。
“嗯,”林康淡淡的撇了她一眼,在她手头的小包袱上顿了顿,率先进了屋。
“走吧。”朱氏叹了口气,带着她进了门,一进屋,林四娘就四处看了看,越看,眼里越是嫉妒。
她以为朱氏几个离了老林家会吃不饱穿不暖的,谁知道人家大房子都盖好了,院子里还栽了花儿和树木,绿葱葱的,瞧着就让人欣喜,可比老林家那破房子气派多了,再瞧瞧院子中央搁着的数十口箱子,那盖子是掀开的,她能清楚的瞧见里头是啥东西。
她瞧不出啥好赖,但那亮铮铮的绝对是值钱的玩意儿!
她娘他们真是享福了,住这样宽敞的院子,还守着这么多值钱的宝贝,都没想过她在老林家过得好不好,要不是她自个儿找来了,哪里知道人早就吃香喝辣了?
朱氏在前头带路,带她进了东屋里一间小屋,这屋里没人住,只搁了几个桌子,她让林四娘把东西搁在桌上,朝她道:“你就先在这儿歇息下,等我忙过了再来寻你。”
林四娘立马道:“娘,我帮你弄。”
朱氏摆摆手:“不用,你坐着就好。”她现在也想不出啥法子把这事儿给解决好,这又正是忙的抽不开身的时候,只能等秀丫头出了门后再跟她娘几个商量商量再说。
林四娘听她一说,乖巧的点了点头。
等朱氏一走,她立马变了脸,竖着耳朵听着外头吆喝忙碌的声音,下意识紧紧咬着嘴角。
不让她帮忙,这是拿她当外人呢!
朱氏确实忙得抽不开身,啥针头线尾的都要找她,林娟几个都来回了好些趟数,天渐渐发白,辰时刚到,楚越就带着一众下属和看热闹的老百姓吹吹打打的来接新娘子了。
他骑在马上,身着黑色锦衣,玉冠束发,边上用金丝勾勒着,远远看去,那线条像是活了一般,一步一动,宛如游龙腾空一般,身后一行下属,同样黑衣加身,宝马轻轻跃动,像是被驯化过一般,整齐划一,同他们一路从镇上过来的老百姓都不敢大声喧哗,只默默跟着,跟着他们一块儿停在了林家门口。
“快快快,放炮竹。”他们刚停下,里头就得了信儿,立马有两个人提着炮竹在大门两侧放了一回才完事。
楚越下了马,身后严大、严二两个紧随其后,连点阻碍都没就直接进了门。
实在是碍于他气势,再则他可是这大圣朝的皇帝,谁敢去闹他?
“不行不行,不能这样便宜了他。”林秀听着没点子动静,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