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道的诅咒术成为宫中最不能触及的禁忌,无论是谁沾上了,都无疑是在自寻死路!
离得近的柳意一眼就瞥见了上面的生辰八字,一个自然是死去的六皇子的,另外一个则是……当今皇上的!
他心头一震,一双本就小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难道他真的押错了宝,这个莫蓝鸢竟这般鼠目寸光,敢做这种触犯天启帝逆鳞的事?!
太傅夏朗和宋金城冲对方看了一眼,眼微妙。
“大胆!”
看到扎满银针的木偶人,天启帝的反应最为。
如今宫中并无东宫,按照皇上对六皇子的宠爱程度,将来极有可能会册立他为新的太子,结果现在惨遭横死,对蓝妃和她的家族来说无疑于都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这件事后宫严重,天启帝再怒气冲冲,也不至于立刻就把罪名定了,但脱口而出的话语仍带上了浓浓的怒意:“你可有要辩解的!”
他问的自然是莫蓝鸢。
不等莫蓝鸢出声,蓝妃喊道:“皇上,木偶人的身上必定有下咒之人的名字,皇上一看便知!”
用此邪术害人的同时,必须在那木偶的身上同时用心头血写下自己的名字,否则无效。这个念头自脑海中闪过,皇后心下一沉。
在众人复杂不已的注视中,莫蓝鸢上前两步,俯身把那两个木偶人捡了起来,即使是在这样的场合,他的色依旧如冰雪般冷漠。他抬起眼帘,直视着天启帝:“父皇,儿臣亦有事情要请父皇为儿臣做主。”
嘶——
不知道是谁狠吸了口气凉气。
这又是演哪一出?
天启帝几乎要气极,胸口一阵隐隐作痛,他一手撑在龙案上,一手指着莫蓝鸢,厉声道:“朕问你可有辩解的话?”
仿佛没有瞧见他眼中的滔天怒火,莫蓝鸢背脊挺得笔直,缓声道:“父皇,儿臣今夜之所与横波夫人见面,正是因为得悉有人要拿自己的儿子谋害父皇。”
此话一出,人人为之变色。
这是要反告蓝妃的意思?
不少人暗中捂着心口,觉得今晚都快要受不住刺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儿臣。”
他顿了顿,看一眼满脸不敢置信的蓝妃,继续道:“横波夫人还来不及寻到这木偶人,担心皇上受到危害,所以今夜在沉香阁外看到儿臣后便与儿臣商量,如何能取地证物揭穿某些人的阴谋。”
他言之凿凿,面色平静,丝毫看不出惊慌之色:“父皇若不信,便将这木偶身上的生辰八字打开,看看用心头血写着的名字究竟是谁!”
御书房中彻底陷入死寂,众人瞠目结舌,已经这太过离的事态发展弄得晕头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