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樱应道:“回殿下,就如你所料,岭南之事的确是出自莫蓝鸢之手……”
她还未说完,就有道木讷的声音接着说下去:“岭南温氏是曾经谋反的那位端王最后的守卫者,他们手里捏着端王留下的宝藏,莫蓝鸢不知怎么得了消息,得知温家就是端王留下的宝藏守护者,但他并不确定藏宝图在谁手里,所以才会连同与温家有姻亲关系的刘氏一族一同下手。”
抬眸看去,对面的窗下不知何时多了个身材高大的男子,长相看上去平平无,是那种看一眼就会泯然于众的普通。怪的是,他身上有种特的气质,让你一看到便绝不会忘记他这个人。
被人抢了话,红樱眼波流转,似笑非笑地瞅他:“喂,林木头,你怎么老喜欢抢我的话,莫不是暗恋我,故意引起我的注意。”
被称为木头的林遥毫不生气,冲着魏谨言拱手行了一礼:“殿下。”
做完才面朝红樱,十分严肃地道:“下次我会好好注意的让红姑娘先说。”
红樱眼角一跳:“……”
面对这么块榆木疙瘩,真是想调侃都侃不起来。
与红樱一样,林遥也是魏谨言的暗卫,两人平日里除了被谴出去做事,更多的时候就是静静跟在魏谨言身边保护他的安全,从不轻易现身,所以众人只能看到整日在外的湛清,几乎没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懒得理会两人斗嘴,魏谨言撑着额角,问:“还有什么?”
林遥这次真的没再抢话,对红樱一抬手,示意请她说。
红樱被噎了下,暗骂真是块木头,嘴上倒是没停,竹筒里倒豆子一般劈里啪啦说下去:“回殿下,暂时没有其他动静。不过那莫蓝鸢也真狠,为了一张并不确定的藏宝图,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就直接把两家给血洗了。这下子人财两空,大概已经气坏了。”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
魏谨言不置可否,觉得这件事情并不如他们所看到的那样简单。
唇角一阵突如其来的刺痛,他不由得伸手抚了上去。
“后面我们会再去查探清楚,殿下请放心。”没有注意到他的走,林遥肃然道。
魏谨言坐在原位,不语。
红樱偷瞄一眼魏谨言,发觉他的手指轻轻抚着唇角,那里有一处小小的伤口,隐隐沁出了血,看着明显是被嗑到的。
她今日也在风袖楼中,只不过隐匿在人群中,没有人发觉,自然也看到了徐九微所做的事情,想到这位素来淡然的主子当时的表情,她禁不住嬉笑了下,戏谑地道:“殿下,你对徐姑娘可太过纵容了。”话语中分明有着试探。
不止是她,湛清也一次次觉得怪,以前那位表小姐徐九微胡闹如斯,魏谨言从不放在心上,因为他迟早会离开凌安。可也未对她有过半分的亲近,自从……似乎是从上巳节以后,他的态度陡然转变。
而同时她惊觉,那位表小姐也变了,没有以前那种嚣张刻薄,反而变得古灵精怪的。
若不是确信徐九微就是个毫不起眼的小角色,红樱都忍不住怀疑魏谨言是不是为了报复她才突然对她这般好。待你千般好,万般好,将你送上云端,再狠狠把你踩在泥地里,这种绝望绝对能让任何人撕心裂肺,痛不欲生,可不就是最好的报复方式。
但魏谨言所作所为明显不是。
若是平日,红樱是绝对不会这样放肆的试探魏谨言,此刻,听到她这样说,魏谨言似有怔愣。
他对阿九……看上去太过纵容?
“或许吧。”
少顷,他动了动唇,缓缓吐出这么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红樱惊讶地抬起头。
林遥继续杵在窗下当木头人,默然不语。
“殿下,难道你喜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