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原来并不仅仅是占有她,而是希望她好好的。
“王爷,妾身好高兴。”陈莹的声音打破了祁恪眼前的幻影,她略带哽咽道:“妾身知道您的心意,以后——”
祁恪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唇瓣,用气声轻笑:“点到为止。”
她只当是祁恪不愿意伤她自尊,心中一暖,用力的点了点头。
殊不知就站在门帘后的烺哥儿捏紧了手中的一块枣泥山楂糕,他小手捏得太过用力,酥皮已经掉了不少。
那晃动的鲜红色晃得他眼睛生疼。
他小小的身子晃了晃,险些碰到帘子时,他忙屏住呼吸,扶住了一旁的隔扇。他似是才回过来,转身便头也不回的往里屋走去。
甜甜的点心吃在嘴里,竟有几分苦涩。
明明她递给自己的就很甜。
烺哥儿盯着被自己捏得不成样子的山楂糕,委屈的流下泪来。
安亲王府的宴席如期举办。
原来的计划是沈惜带着乔漪、容娘和慧娘一同赴宴,到了这一日,慧娘却只说要同舅母一起去,便没有再去永宁侯府。
她这举动愈发印证了白姨娘和沈惜的猜测,慧娘这是攀上瑞亲王府高枝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别担心。”见乔漪忧心忡忡的模样,沈惜笑着宽慰她道:“她翻不出大风浪来。”
越是这时越要镇定、越不能心虚。就算真的被翻出什么来,顾清定然是竭力否认的,自己也不会露出端倪来。
那些事本就非她亲历,推说不知道也算不得说谎。
三人一道乘车到了安亲王府后,发现瑞亲王府的马车已经停在了安亲王府门前。
有意思的是,承恩伯府的马车也在。
沈惜唇角微翘,色淡然的带着容娘和乔漪往王府中走,正巧遇上了高氏和婉娘,一行人一面说话一面走。
待客的花厅中,被一众诰命贵妇包围着的自然是两位亲王妃,陈莹和徐氏笑吟吟的在一处说话,周围的人纷纷附和。
在不远处,沈惜发现了慧娘。此时慧娘果然和刘家大太太站在一处,离瑞亲王妃处倒是不远。
沈惜早就打定主意低调行事,同两人打过招呼后,便退到了后头。
“嫂子,她那支发钗便是抢的咱们先挑中的那支罢?”乔漪在沈惜耳边小声嘀咕,她颇有几分不满的低声抱怨道:“她戴着可不好看,竟还是买下了,她就是喜欢跟人抢东西。”
经过乔漪提醒,沈惜才发现陈莹的那支垂着红宝石流苏的发钗有几分眼熟。
她倒是忘了,当初在珍宝阁,祁恪待陈莹可是百依百顺的,一副恩爱的模样,谁知两人竟会落到这般田地。
这支发簪虽是华美精巧,可一眼看去就不是整套的头面,又非宫里出来的,在这样的日子特特带出来,定然是有些特殊意义的。有懂得凑趣之人已经把这支发簪夸上了许多次,尤其是见到陈莹愈发采飞扬之后。
“倒不值什么,王爷去珍宝阁买的,依我看样式倒一般。”陈莹听得心满意足后,方才不无得色的道出了由来。
祁恪竟亲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