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不怕太夫人指使苏姨娘有所动作,只怕苏姨娘一直这么安静下去,她才没办法动手。
“只是琰哥儿的屋子里是断不能让外人进去的。”沈惜嘱咐道:“让服侍的人都警惕些,我不能时刻陪着他,总是有些不放心。”
兰草点了点头,忙道:“夫人不必担心,兰香是时刻守着哥儿的。”
她的忠心自是不必质疑,且兰香心思单纯,又有力气,等闲人想接近琰哥儿是万万不能的。
沈惜笑了笑,色微松。
“侯爷是多早晚回来的?”沈惜想起进门时便有人通报说是乔湛早就回了府,不由问道:“午饭是在家里还是外头用的?”
兰草才要回话,却见门口的帘子被撩了起来。
“比你早回来一盏茶的功夫。”乔湛走了进来,自己答了话。
沈惜的发鬓才刚刚松开,还没来得及重新绾上。幸而进门后已经换了件家常的衣裳,也不至于狼狈。
“侯爷。”沈惜并未从妆镜台前起身,含笑打了招呼。
兰草给乔湛见过礼后,手脚麻利的替沈惜挽了个纂儿,便轻手轻脚的抱着沈惜的衣裳出了门。
“侯爷今日回来倒早。”沈惜随口问道:“是这些日子公务不忙了么?”
乔湛微微颔首,面上似有几分苦恼困惑之色。
这样的色,还甚少在这位年纪轻轻便位高权重的永宁侯脸上。
“惜惜,当初嫁给我,你心里的是不是恐慌害怕更多些?”乔湛在软榻上坐下,拧眉问道。
他的话音未落,沈惜不由微微一怔。
乔湛倒真的把她给问住了。当初嫁给他的并不是自己,而是这身体的原主,真正的沈惜。只怕那会儿原主心里的人还是顾清,对乔湛或许只有畏惧?不过那会儿刘氏母女对原主怕是也刁难不少,只怕到了永宁侯府后还好些。
她接手这具身体后,想的就是如何好好活下去。那时她的想法便是抱紧乔湛的大腿,当好这个侯夫人,让自己日子过得轻松些。
如今看来,算是都实现了。
乔湛心中本就忐忑,见沈惜色中透着一丝茫然和思考,不由心中紧张起来。
从初遇到婚后的一年,两人的相处着实说不上愉快。他甚至开始后悔问了沈惜,今日听了齐珏的话,才让他有所触动,这才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
那段经历,对沈惜来说也是段痛苦的回忆罢!
“是有一点。”就在乔湛想要换个话题时,沈惜缓缓的开口了,她眼里透出一抹追忆之色。“当时刘氏的主意是让我给您做妾,好把自己女儿嫁给您。没想到倒是我取而代之,心里又惊又怕。”
当初她穿过来后,得知原主的处境,心中也是惶恐不安更多些。
眼看一手烂牌几乎无法翻身,身后是虎视眈眈的刘氏母女,身前是危机四伏的永宁侯府和对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