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也不比我大多少。”小姑娘?柒小柒不满。
柒小柒身旁同下棋的人斥道,“丁大先生四十有余,不然怎能认你义女?”
柒小柒咋舌,“四十多了?那是够年纪当我爹的。”随之爽气说名字,“我叫小柒。”
“七姑娘,幸会。”丁大先生轻放一白子。
啪!柒小柒几乎同时,拍一黑子,气势如虹的。再看身侧另三人,居然连放十个白子,丁大先生才开始下了一黑子。
让十子?
柒小柒有点傻眼,“你真得很厉害么?”
旁边三人没理柒小柒,正专心钻研丁大先生第一子的意图。
丁大先生在与小柒的棋盘上轻放第二子,“还好。你呢?同你那位姐妹下棋,谁更胜一筹?”
小柒未察觉丁大先生的话里藏着心眼,“不知道,小山只教我下棋,不和我对局,她说棋盘下棋乏味。”啪!紧落第二个黑子!“不过我喜欢下快棋,小山说要是我遇到下慢棋的人,我未必一定输,却是没耐心赢。你要是设对奖励就好了,其实只要放一盘好吃的,我怎么也能撑到最后。”
奖励银子,不如奖励零嘴,这是柒小柒和桑节南的最大分歧。
丁大先生哈哈笑起,“是,我现在很后悔,应该先问过七姑娘的。”
都说万德茶楼比从前有意思,今晚他大觉如是。
柒小柒摇晃一下脑袋,“没关系,我还可以听你讲故事。”
丁大先生想起这茬来,朗声对大家说道,“让各位久候,今晚我要说的这个故事是件真事,发生在去年年关,北地边境闹山贼的大王岭一脉……”
节南的手一抖,杯盖脆了杯沿,发出清响。
李羊已听节南说起过,讶然低声,“原来消息已经传到都城了。我本来还怪,孟大将军就等在城外,城里怎么一点风声不扬,完全不曾听到他人提及姑娘跟我说的那场战事。”
节南不言,只是放下茶杯,身子前倾,认真听丁大先生讲故事。
“十二郎?”
方台另一边的官楼面,坐在敞开门,打着珠帘的包间里,看着柒小柒下棋身影的王楚风调回目光,面对二伯的询问,压根答不上来。因为,他方才完全处于走的状态,没听到二伯说得一个字。即便这时候回了,心里也在诧异柒小柒要奖励的自信从何而来。
“孟大将军走了么?”王楚风发现,连同自己在内,包间里只剩三人,原本坐着孟长河的椅子此时空了。
“父亲还是别问十二弟了,他这会儿没心思听您问话,只想和丁大先生手谈一局。”
楚风对面坐一人,垂头瞧着一大碗油焖红烧肉,拿筷子翻挑厚厚一层的红皮白肥,随即夹起一大块放进嘴里狠嚼,脸发胀皮上光,目光凶湛瞪珠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