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余悸未散,喘了几声,就听见韩耀在岸边放肆的笑声,笑了几声还不够,最后捂着肚子笑倒在池边。
嫮宜莫名其妙被弄得全身湿淋淋,衣物又黏在身上怪难受的,不免有点生气,不由问他:“你几岁了?”说他幼稚。
韩耀哪能听不出她的话外之音,手肘一撑,整个人就屈膝坐在浴池边上,故意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来看着她:“呀,真的只是个玩笑,这不是你头一遭来,给你接风洗尘么?”
若是寻常二十几岁的大男人做出这种表情,势必是要遭人厌烦的,但他生得实在太好了,明俊飞扬,风姿特秀,望之简直如珠玉在侧。
连嫮宜这种从小对着自个的脸长大的,也不免目眩了片刻。
等回过来,已错过生气的最佳时机,再说也并非什么大事儿,是以也不提了。
韩耀却又突然凑上来,距离极近,嘴唇只差分毫就要撞上,甚至还能听到彼此清浅的呼吸声。
这个距离,让双方都望进对方眼睛里,里头都是一汪清澈的深水,似一眼就能看得到头,又似怎么也看不清最底下的无限风光。
若叫素来贪人好看的青松在这里,他一定会感叹,这一幕的旖旎香艳容色,实在是足以令蓬荜生辉。
许是浴池中的水太热,屋中都是热气腾腾,嫮宜下意识侧过脸闪避,韩耀滚烫的唇在她脸颊上轻轻擦过,如蝴蝶停驻,一触即分。
空气滚烫如火。
许久,她听到韩耀低低道:“我这个人呢,从小儿就喜欢看戏,最不喜欢的呢,就是亲自下场唱戏。偏偏我的好表哥,就给了我这个难题。”
他的手从嫮宜脸上划过,再到脖颈,再停留在衣襟上。
“不过呢,我现在倒觉得,自己去唱一唱戏,也未尝不可?”
话音刚落,他两手微一用力,嫮宜的外衣和里衣一起,已被撕成两半,被他随手一扔,扔到了屋子角落。
韩耀向来讨厌那套池子里撒花瓣倒牛乳的做派,是以池水很清。
清到能清清楚楚瞧见水中新笋一样莹白的身子,玲珑有度,玉润冰清。
双峰翘翘,红樱已被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