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十分失落,又问她:“真的不能再呆几天吗?”
“你昨日也是这般说的。”卫初宴下了床,赤脚走向她,吻了吻她的脸颊:“我又不是要离开长安。往后你也日日都能见到我,怎的就像是要生死离别一般了?”
赵寂把另一边脸凑上去,卫初宴会意,又亲了亲她,而后听见赵寂说:“真想把你锁在这殿里,哪里也不准你去!”
卫初宴笑着摇头:“你不会的。”
“我倒恨不得我会这样做,可惜我的确不会,因我在乎你,而我知道你又是为了我而入仕。”
赵寂叹一口气,狭长眼眸中有淡淡的遗憾,又有些许骄傲。
“好了,快去上朝吧,等下你的大宫女又要来催了。”卫初宴为赵寂整了衣裳,虽然她知道赵寂并不会穿这件去上朝。
赵寂抓住她的手腕:“那你等我下了朝回来再走吧。”
“那我定是又走不了了。”
“卫初宴,我讨厌你这般聪明。”
“陛下昨夜才说了喜欢我的,需要微臣带陛下回忆一下当时的场景吗?”
“你!”
赵寂的佯怒下,卫初宴又给她理了理早起还有些蓬松的发丝:“好了,去吧,今夜我偷偷进来陪你。”
宫中是有宫禁的,夜晚宫门大关,到处都有羽林卫巡逻,暗处还步有很多暗卫,即便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也混不进来,不过这当然不包括卫初宴。
卫初宴瞎眼时都能从容对付一众算得上高手、又有马能做冲锋的山匪,如今复明了,世间便再没有能拦住她的地方。
听到她的承诺,赵寂的眼睛亮了起来。
卫初宴又道:“我终究是外臣,总这么张扬也不是法子,如今大臣们还摸不准你的脾性,也不能确定你身边这个‘宠臣’的身份,不敢直接参我,但若你总这么和我处在一处,又一直将后宫空置,等你三年孝期一满,大臣们有了托辞,烦心事便会一件接一件来了。”
赵寂冷酷道:“那便让他们说去,朕的私事,岂容他们置喙?”
“帝王哪有什么私事呢?你的后宫干系到前朝各方势力的长消,你的子嗣是否丰盈牵扯到大齐的稳定,你看先皇四处留情,也没生出几个乾阳君来,能平安长大的就更少了,对于极少数的这些乾阳君,他护的跟自己眼珠子似的。这其中固然一大半是出于他的私心,但也有一小半,是因为若是他没有储君震朝,他越老,国家便越不安定。”提起这些,卫初宴也很是苦恼:“所以大臣们不仅会管你的私事,而且还会管的理直气壮。”
子嗣问题一直是赵寂的软肋,她自己是不可能让后妃怀孕的,前世为避免被怀疑,后宫倒是出过好些怀孕的妃子,不过不是夭折,便是生出来便自带了顽疾,不能作为储君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