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看起来还挺开心的。她感到开心,他也就感到开心,尽管他心里那种显得他过于敏感的怪感觉一直存在。
八点多的时候,良平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来电的是母亲。
他起身到客厅的洗手间里去接电话,听到母亲问:“良平,你有没有给你哥打电话?知道他在哪里吗?”
“不知道,怎么了?”
“自称是他警视厅的前辈的人打电话过来问桐平在不在,说他今天没去上班。那个孩子虽然平时总一副不务正业吊儿郎当的样子,但至少在工作上不会这么不负责任,也不会不跟家里说一声让妈妈担心的,他会不会出什么事了?”母亲担忧地说。
良平眉头皱了皱,说:“先别担心,他是一个成年人,不会跑丢的,您先去桐平房间里找找电话簿,问一下他的朋友看看知不知道他在哪。”
“好。”母亲便挂了电话。
手机抵着下巴,良平蹙眉沉思。
桐平的前辈兼搭档虽然因为桐平的外表对他有些偏见,旷工一个上午他可能会觉得生气觉得桐平没有责任感,但无故旷工一整天,电话也打不通,那么他就有些担心和怀疑起来了,便辗转找到了桐平家里的电话,问了问情况。
“这家伙,昨天晚上就没有回家睡觉,连家里人也不知道他的踪影吗?”前辈拧起眉头,突然想到昨天桐平好像一天都怪怪的,这个部门那个部门的跑,好像在查什么东西。
于是他打电话问了问,很轻易就问到了桐平昨天在查什么,他看着刚刚写下来的这串身份证号码,难道说……桐平今天的失踪,跟这串号码有关吗?
第28章突发
桐平觉得很不舒服。
黑暗的地下室内很阴冷,他被绑着手脚难以动弹,只能费劲地挪动着翻滚着在这个空间里寻找能够帮到自己的东西,所以他又出了一身的汗,现在是又冷又热,衣服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感觉非常不舒服。
不过作为警校毕业的优秀学生,这点不舒服还尚在忍耐的限度里。真正让他觉得不舒服的是,他现在又饿又渴,汗水还滑到了眼睛里,如果把灯打开,一定能看到他浑身脏兮兮还被绑着手脚的狼狈模样。
桐平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他跟再凶狠的歹徒打斗的时候都不曾这般狼狈。这让桐平感到很困惑,雨穗是用什么东西把他弄晕的?电击棒?但是普通的防狼电击棒是没有这么大威力的,居然瞬间就把他电晕了。而且他也没见到她手上有什么棍棒形状的物体……
桐平背靠着一张大概是桌子一样的东西坐着,被绑在身后的手臂上下滑动,借着桌子腿的一点棱角磨着手上的绳子。
这个办法看起来挺老土的,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这个地下室非常宽敞,他费了很大的劲儿才在这个角落里发现这个,他只是一个警察,会点儿拳脚功夫,手脚被这样捆绑,他也没有什么的法子能够脱身。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他无法准确感觉时间的流逝,但他想一定已经是第二天了,搞不好都接近第三天了。雨穗说给她两天时间,那么可能她冒用别人的身份信息要做的事,在这两天里就会完成了。
这让桐平感到有些着急,他一边磨着绳子,一边不停地在思考雨穗到底要干什么。如果她的这种行为是针对某个人的,那么对象应该是在岭西高中里,毕竟她出现的这一年里,几乎从不请假旷课,每天按时上下学。
那么……既然要去学校,既然要租房子,反正有的是钱,为什么要租在离学校那么远的这里?这个小洋房一年的租金也可以在岭西高校附近租一个不错的单身公寓。那么这里有什么特殊的可能是她非要住在这里的理由呢?
她一个人住,住这个房子也太大了点,而且也会比较引人注目,以她这种情况,越低调越好,所以根本没有必要。那么为什么要租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