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敢情我们家艾叶这心里头还是暗暗盘算过的,那你到说说那一个不欺负你?我便将你嫁给他去!”
艾叶立时跳着脚叫道,
“夫人,你如今是越发的坏了!”
说罢气鼓鼓出去了!
林玉润笑得不行,她如今倒越发觉着艾叶这丫头配赵正不错,一个心眼儿粗,一个心眼儿细,倒是刚刚好!
这厢后院里林玉润欢欢喜喜选了下月初六,便要开库房准备朱砂的嫁妆,前头赵旭却收了下头人禀报,
“大爷,晋王府里头传了信儿出来,那晋王已是去了信给豫州州府郑霖,要他发了州府衙役来这府上抓人!”
你当赵旭砍了晋王府侍卫的手臂不留有后招么?早花银子收买人了!
这豫州晋王府不过是一个摆设,里头人个个都是领着油水不多的月俸混日子,花不了多少钱便能收买一个,这些日子晋王府里的动静赵旭自然是一清二楚!
赵旭背着手冷冷一笑,如今这世道已乱,朝纲败坏,匪乱四起,叛军势大,晋王那老子的位儿都保不住了,还不要说一个无兵无权的晋王,他倒还不如刘肃聪明,知道手握了兵权才有人听命于你,还摆着那龙子龙孙的架子,以为发个话便能破家灭门,哼!我这厢倒要多谢他派了人送上门来给这帮弟兄们练手!
想到这处,便吩咐下去按了早前的安排,日夜操练兵马,又叫了陶大管事道,
“拿了我的拜贴,三日后我要亲自拜会这位州府大人!”
这豫州城州府郑霖,今年四十有二,乃是元彰十年的进士,人生得眉浓眼大,相貌堂堂,此时正端坐在那书房之中看着手里的信,皱了眉头,
“这晋王如今也是越发的张狂了,我堂堂一州州府岂是他想指使便指使的,一封过来便要让我做事,简直是荒唐!”
一边的幕僚却道,
“大人,这晋王如今深得圣上爱宠,便是太子也要逊几分风头,更何况这断龙山下的赵府将那龚自昕生剥了皮,又断了那些侍卫们的手臂,一箩筐的挑了出来,也着实太过凶残了!”
郑霖哼了一声又将赵旭那拜贴拿了出来,上头那字儿虽称不上好,便随意布势,力透纸背,自有一番笔扫千军之势!
“这赵旭只怕也不是什么善茬儿,他敢这么做定是有所倚仗,听闻那赵家背后是靠着蔺王刘肃,最近蔺王可是风头正健,手头拥兵数万,那晋王府也不打探打探人家的底细,便上去惹了,如今招惹不起了便要使我去挨刀,办的好便是应得的,办的不好还当是本官无能!这事儿不能应他!”
“那依大人之意是要如何处置?”
郑霖冷哼一声道,
“如何处置?我便给他来个不处置,使个拖字决,没好处那个要为他办事!”
将那信扔到一边,又吩咐道,
“等赵旭上了门给我好好儿招呼着!”
第三日赵旭果然来访,却命人抬了一个木头箱子来,见了郑霖拱手笑道,
“郑大人,小民初来豫州不久便听闻大人贤名,这九州之中各处纷乱,唯有豫州治下民生安定,市井有序,大人仁德之功,百姓们也是人人传颂啊!”
郑霖笑道,
“使治下百姓安居乐业乃是我身为一州州府份内之事,那当得百姓称颂,赵东家谬赞了!”
这厢两人寒暄几句,赵旭便命人将这箱子打开,里头却是满满儿的金元宝,郑霖见了色不变却是眼瞳一缩当下问道,
“赵东家,这是何意?”
赵旭道,
“哦,因着前几日查账,才发觉我那前头的管事有了疏忽,竟是少纳了好几年的赋税,赵某这厢特地命人抬了来,请大人清点过目!”
郑霖闻言哈哈一笑,
“赵东家果然乃商界翘楚,业界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