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越觉着这事儿定是要这般如此推演下去,越想越觉着自家住着那帮子人那里还是兄弟,分明就是催命的阎王!只怕真要将自家卖了!
又低头看了看梨花带雨的小妾,
“我若是出了事儿,贞娘怎么办?她这般美貌,这般柔弱,她会落到何人之手?又会遭如何欺凌?”
想到这里,阮成心里又痛又恨,终是压不住心头那些涌动的阴翳,眼里红潮翻滚,思索良久缓缓道,
“贞娘,这事儿我们却要好好想个法子才是!”
贞娘抬头看着他,翘唇吻了吻那微微抽动的下颌,柔声道,
“贞娘全听成哥的,你要怎样做便怎样做!”
……
第二日,刘武过来见阮成道,
“那马车已是改修好了,定了明日启程,特来与哥哥说一声!”
阮成听了面上现出惭愧之色来,拍着刘武肩头道,
“昨日确是我怒昏了头,言话多有得罪,还望兄弟们不要见气才是!”
刘武素来比刘武心眼儿粗些,见他服软,心下里便不再存怨,点头道,
“哥哥,能这般想便是对了,你那小妾确是要不得,哥哥还要心里有数才是!”
那听了阮成眼里掩不住的闪过一丝杀意,到了如今这地步竟还要说贞娘的不是!这般想着心里那主意拿得更稳了!
当下叹息道,
“也是哥哥的不是,我那小妾确是有些颜色也怪不得张兄弟动心,昨儿晚上我回去想了许久,你我兄弟多年的情谊不能让一个妇人毁了,即是明天兄弟们要走了,怎的今儿晚上也要吃一顿酒才是!”
说罢,便当真跟着刘武到那后头阮子,与各位兄弟见礼,挨着个儿去请,便是那张老五也过去一拍肩膀道,
“张兄弟,昨儿是哥哥我太过鲁莽,竟对你动了刀子,等下定要好好与你陪罪才是!”
那张老五倒是羞得满面通红,过来作揖道,
“哥哥真是羞煞我也!”
当晚便在那后院之中摆了一桌子酒菜,那阮成便把丫头、婆子都赶了出去,
“爷们儿吃酒,没有妇人在此倒还爽快些!”
说罢,当先把身上的薄衫脱去,赤了半身,其他人见了也有样学样,一众汉子都脱了来露出一身腱子肉,阮成过来取了一个酒坛,一一把众人面前的海碗斟满,端了起来道,
“昨日里哥哥多有得罪各位兄弟,今日借这碗水酒与众兄弟赔罪了!”
当先一饮而尽,众人见了也大口喝干,阮成又过来斟满,又是当先一碗,如此斟来倒去,到了后头他另开了几坛,却没有再喝只都倒给了其余几人,刘文等也未觉察,这般喝到半夜,那里酒里的药劲儿便上来了,几人只当是酒劲儿上涌也不起疑,最后纷纷扑到在桌上。
阮成见了心里暗喜,恨恨抽着嘴角,面色狰狞的冷笑,这时那贞娘从里头门里出来见了这般情影,挨到他身边有些儿怕道,
“成哥,如今……如今这事儿,要怎生了结?”
阮成森然道,
“即是做了初一便不怕做那十五,我这药下得重,他们便是睡上三天也醒不了,今儿便连夜连晚用车拖到那乱葬岗上活埋了!”
贞娘听了吓得不行,
“这么多人,都……都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