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林玉润心知事情结果,明知若是自己点一点头,这男人决不会为难与她,立时就会转身离开从此放浪形骸,醉卧花丛,但……这一次,她却觉得颈项僵强,这头却是怎么也点不下去了!
又是良久……
她抬起了头来,问道,
“你为何要娶我?”
赵旭看似稳然端坐在那里,心却如火烧一般,端午节不过是看一看赛龙舟,骑了马打醉风楼下经过罢了,没想到上面突然传来一阵打骂声,一个装着茶水的壶就这么落在了他的马前,绿盈盈的茶叶从天而降,洒了他一头,
“在这沧州城里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在你赵大爷头上撒野!”
赵旭勃然大怒一边高声骂着,一边就要扬了鞭子赶上楼去,不把那鸟贼打得骨断筋舍,哭爹叫娘怎能出了这口气,却不料上面探出一张惊慌失措的脸来,那脸儿跟画上的仙女似的,明艳艳晃人的眼,赵旭愣在了当场,只觉得那浇到头上的不是茶水,那是天老爷赐下来的琼浆玉酿,只是闻一闻,他就已经醉了!
“大官人请恕罪!”
第二节就娶
隔了不久就匆匆跑下来一个小娘子盈盈一礼,穿了身什么色的衣裙记不得了,那小嘴儿一张一合说了些什么也记不得了,只记得那张鹅蛋儿脸上,一双又大又圆的眼儿,黑漆漆睫儿浓得跟蘸了墨一般,白生生的小脸上两团儿红霞衬得她更是肤白明眸,小娘子一张脸儿红得滴血,又羞又怕又急又慌,他看在眼里,这心里儿立时就又滚又烫也不知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等回来过来时人已经不见了,着急忙慌的叫了身后人去打听,却原来是这沧州城中富户林功茂的庶女,排行在七,闺名玉润,回去抓心挠肝的想了一夜就让人上门提亲了,却不料听说这小娘子居然撞了柱子抗婚,这信儿落进耳朵里,赵旭那个心里啊,就跟被人揪着放进了油锅里煎一般,想我赵旭在这沧州城中大大小小也算一人物,家境也数是沧州境里能排得上号了,怎么这小娘子偏偏就看不上眼儿呢?居然……居然……还要撞柱明志!
真真是气得他是五内俱焚,心里憋了口气实在不顺,三个晚上睡不着觉,终是忍不住了,一大早就点齐了人手直直闯到了赵府里来,就想再见一见这小娘子问出个子丑寅卯来,怎么就瞧不上自家了!只是闯上了楼往这幽香扑鼻的闺房里一坐,眼前是这娇娇弱弱的人儿,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憋了半天就只问了一句话,
话问出来了,人也呆住了,心里就跟有个人在打鼓似的,咚咚咚个没完没了,心里暗暗道,若是她点头自己该如何?强娶了她?想到这小娘子进了家门若是终日哭哭啼啼,不得安生,倒不如……倒不如……全当没这回事儿吧!
心里初一想倒是洒脱,但再一想到她莫不是已有了可心的人?要跟着那人双宿双栖去?念头一动,那肚子里的火腾一下又窜到了脑门上,一时竟一抽一抽的生疼起来!恨不得立时两拳头打死那奸夫,转头又一想,自己若打死了那奸夫,这小娘子只怕要恨自己了!
自己在这边翻过来想,覆过去思,左也为难右也难为,不由心里暗暗道,想我赵旭什样女子得不到,左右不过是一个颜色好些的,怎得就这么没了成算,简直自家都要笑煞自家了!只是这……面前的小娘子……你到是回个话啊?
“莫非真有了奸夫?”
一盆凉水是从头淋到了脚底,有心想打吧,看她病得风也能吹走的样子,只怕两个指头捏都捏得碎!想骂吧,就怕一张口,那一口气大了还真把她给吹走了!
心里那个难受啊!想他赵旭长了二十二年,放眼整个沧州都没有谁给过他这种气受,生生憋得他拳头攥得吱吱作响,却不料那小娘子抬起头来问了这么一句,
“你为何想娶我?”
当下有些呆愣了,为何想娶?心里想了就做了,管他什么为何不何的!目光直愣的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