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姽婳后来还和姬启辰见过几次。这人虽然性格嚣张跋扈,却是个聪明人。或许,他有办法护住他们母子二人也说不定。
宁姽婳如今困在宁府中,也只能干着急,毫无办法。她将白玉兔镇纸压在烂桃花上,站起来转了两圈,无意又转到了暗格边,索性又看了一眼。
而后,她睁大了双眼,迅速取出了其中的密信,将暗格关上,飞速奔回桌前。她手忙脚乱,拆了两三分钟才拆开信,连忙展开薄薄的信纸。再然后,她大失所望。
信纸上只有一行字:“暂无将军消息,俘虏未交待。”
宁姽婳沉默片刻,将信纸放到了烛火之上。她安静地注视着火光,直到烧到手才手忙脚乱地松开手。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瘫倒在书桌上,注视着父亲所赠的白玉兔镇纸,竟是看痴了。
兔儿是在奔跑的,前后足分开,仿佛要奔上云天,莹润的白色干净澄澈。她叹了口气。
想骑马。想使婆娑苗刀。想用澧水弓。想练清兰短刀。想砍人。想打猎。
……想爹爹。
她甩掉额头上的汗水,有气无力地又叹了口气。
天真热。
瘫了片刻,她逼自己又站了起来。
这个点了,快到休息时间了。她必须去看望祖母和母亲,并安抚好明儿。
她必须护住宁家,护住宁府。
……如今,她是宁府唯一能管事的人了。
族长想必也在想办法。若是能见一面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正文已经差不多写到一半了,开了三篇预收,大家可以戳进作者专栏看看喜欢哪一篇,竹子可以优先写。
☆、五朵落花
第二日,赵王府递来了请帖,邀宁姽婳前去府中赏花。宁姽婳猜测宁静兰有话要对她说,便一口应下了。次日,她梳妆完毕,便上了轿。
骠骑大将军宁靖河率军失踪之事不知有无传开,但赵王爷铁定是知道了。也不知赵王府在此时邀她前去是什么意思。她懒得细猜,自顾自闭了眼小憩。轿中闷热,她拿了团扇慢慢扇动。好在这个身体并不是好出汗的体质,否则她这一脸精致的妆容怕是要花了。
经过市井,耳边传来一阵喧闹。嘈杂之中,隐约能听到些许议论之声:
“宁将军真的带着二十万人失踪了?”那人睁大了眼睛,满面好之色。
“怎么可能是失踪,我觉得啊,多半是当年,晋王压根没被他杀掉,他带兵投奔晋王去喽!”这人言之凿凿,满面笃定。
“我听朝廷里的人也是这么说的,真想不到啊……”那人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而后,围作一团的人齐齐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宁姽婳微微掀开帘子,向外看去。显然,有不少人在议论这个新鲜出炉的消息。他们眼睛闪着相近的兴奋光芒,面上带着相近的兴奋笑意,语气带着相近的兴奋之色,心中想必也带着相近的兴奋情绪。宁姽婳知道,他们并非高兴二十万大军失踪,只是兴奋。当然,并非兴奋大军失踪,只是兴奋于这个“有趣”的谈资。
仅此而已。
“可是我听说,是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