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在办公的房间打开了电脑。
“不会吧?放假还要工作?”
他不说话。
我轻咳一声:“我给你发的邮件看到没?”
“嗯。”
我一口气喝光杯中的酒。
他问:“你今天不用回去?”
“不用了,明天也不用,后天也不用。”
他冷哼一声:“你不是说每天都要串亲戚没时间吗?”
我要怎么解释其实我只是不想碰上阮坚强,哪怕碰不上,知道跟他同在一个城市都会让我浑身不舒服。
“你来这边怎么跟你爸爸和阮青他们说的?”
“说有事。”
我惊诧:“就完了?”
“我保留有处理私人假期的权利。”
许是喝了几杯酒,使我有了勇气,我提着一口气说:“既然你看了邮件,还有什么疑问吗?你可以去问阮青,我确实给他打了电话说了严康维的事。”
“你为什么不愿来b市?”
我叹息:“这个问题可以不回答?”
停滞片刻,他冷冷回道:“随你。”
我冲过去,蹲下身子捧起他的脸,吻了他。
他并不很热情的回应着。
“你知道吗孟尔辛。”他摩挲着我的下巴“你这种行迹很可疑,庆武他们也不在c市,我会以为你在家里藏了个男人。”
我怔了怔。
“你的说词基本上天衣无缝。可严康维为什么会堵在你家门口?那么晚。”
“是你叫我拉黑他号码的!”
“阮青说他们合作的很好。”
“那你要去问严康维,我怎么知道他怎么想的?”
他轻轻放开我。
多疑,善妒,又擅以最坏的结果揣测人心。他是这样的人。
我无力道:“我不知道要怎么治疗你了。”或者我们俩都需要专业人士帮忙。
他舔着嘴角:“你又喝酒。”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他转过身对着电脑:“我需要两个小时绝对安静时间,国外客户等我表格。”
我退出去,帮他关了门。
☆、46天意
这是第一次,我感觉到对一件事情束手无策。
我解释过,逢迎过,没有任何作用。
人的心是填不满的黑洞。
我疲惫的靠在沙发上,楼下很冷。我却懒得去拿披挂,只能靠酒取暖。
天色变暗。傍晚了。
我想回家。我想抱着猫睡一觉,大概就能好了。
手机铃声突然大作,吓了我一跳。
阮青的声音:“尔辛,淳之是不是去找你了?”
“嗯。”
“我就知道,他说有事出门一趟,会在c市等我们。”
“嗯?也就是说他不急着回b市?为什么?他不开工吗?”
“他没跟你说吗?过完年后,家父要跟着我们一起去c市,哎……家父要查我。”
五雷轰顶一般,我瘫倒在沙发。
阮坚强就是不能放过我吗?我一定要见到他不可?
“尔辛,你在听吗?”
“在听。知道了。”
“你还好吧?你们吵架了?”
“没有。”
“那就好,尔辛,你知道吗?我很紧张啊,如果我现在人在c市还好还能准备一下,可是这突如其来的,一点防备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