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很无趣,之前怎么没察觉他是个这么难缠的人?“不觉得这样死缠烂打很没姿态吗?都多大的人了?是不是你家里人催你二婚啊?若你找不到合适人选我可以帮你介绍。”
“你……”他气急败坏“你这女人真是不识抬举,我怎么会爱上你?”
“不说了,我挂了。”
“如果不想我再打电话来,告诉我见面时间。”
看来不当面说清楚他是不会罢休的。“好,五天后我回来,到时联系你。”
挂了电话我继续看书。阮淳之突然出声:“原来你不仅对我一个人如此,那我便放心了。”
不,对你比对他们还要绝情些。
眼看天越来越黑,我提醒他:“你该回去了。”
他合上了电脑,伸了个懒腰:“我问过护士了,最好还是有个人陪夜比较好,你身体虚弱,万一半夜起来晕倒都找不到人。”
他是铁了心了要弥补对我的亏欠了?也好,弥补够了就让他赶紧滚蛋走人。
要睡觉他熄了灯,听他趴在我身侧均匀的呼吸着,仿佛回到了那夜,同样的喘息声不同的心境。我拉过被子盖在头顶翻了几个身,依旧睡不着。
他沙哑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寂寥。
“尔辛,你是不是永远都是这样防备着别人侵入到你的心里去?”
我停止了翻身,身体僵在被窝里一动不敢动。
“你是我见过的最理智的女人,即使出了这样的事,眉头都不皱一下。在外人看来难免觉得你冷血不近人情,可我了解你,明白你,你怕一旦脆弱就再也收不住,会如洪水般泛滥成灾。”
夜晚,是一个人最柔软的时候,他的话像一簇火焰一点点的烤着我的心。
我佯装睡着,没有回话,他重重的叹了口气,这声叹息回荡在病房内,久久不散。
我能骗得过任何人包括我自己,可我却骗不过自己的梦境。
当天晚上我从噩梦中惊醒,梦中梦到的依旧是年轻时的阮坚强。
这一次梦中不再有任何情感,之所以害怕是因为我误把他当作了阮淳之。
挣扎起身,忽觉腹部刺痛,这应当只是后遗症发作,并不碍事。
恍惚间想到那个流失掉的孩子,泪如雨下。
阮淳之从我身侧醒来,察觉有异,他要去开灯,我喊住他:“别。”
“不舒服吗?”
我摇了摇头,才发觉这屋里暗的只能看到人的轮廓,他并不一定能看到我摇头。
“没有不舒服。”
他拉着我倚在床头,我却歪了身子靠在了他身上。
他身上是好闻的男士香水的味道。我轻声道:“过了今晚,你就把此刻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吧。”
仿佛知道我所指的含义,他伸手揽住了我,我圈在他怀里,安静柔软的似一只小猫。
安静的屋内我居然听到他心房在快速剧烈的跳动。
他摸着我的头:“下周我就要走了。”
我慌乱的想从他怀里挣脱开:“去哪儿?”
“你知道的,公司总部不在这里,主力市场也不在这儿。”他又把我按了回去,伏在他身上,我猛然想到他的房子,阮青的房子,还有庆文庆武也在此处上学。
“可你有处不错的房子在这个城市,也就是说偶尔还是会回来的,庆武也已经安排入了学,这说明阮青并不会走。”
“他不走,留下来开发新公司,让你安心了。”
“他走不走跟我安不安心没什么关系。”
“我去b市。分公司所在的几个城市都有几处住所,是因为我不习惯住酒店。”
是啊,他们家有钱嘛。现在买房也属投资。
“尔辛,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我惊诧,他在抽什么风?
他解释道:“你工作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