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直接经手。就算我在徐州,也是十天半个月才去一次。”
“当初你怎么会想到经营柜坊?”苏曜问,“当然……柜坊获利确实远在其他生意之上。”
沈盼一直对织绣有兴趣,经营麻染丝织都不难理解,但她转去经营柜坊,就让他有些疑惑了。
“最早并不是为了获利,”沈盼解释,“起初我们让流民落籍时是直接赠予他们一些丝麻,以便他们有材料织造布匹。可是我们后来发现,有部份人会直接将这些东西卖掉,而不是用来纺织。但已经赠与他们了,他们要做什么便不是我们该置喙的了。且他们制作的布帛是不是足够优质,我们也无法保障。和俞老仔细推敲后,我们才想出用柜坊提供借贷的形式。因为不是赠送,而是要在一年后归还一定的布匹,得到借款的人便不会轻易把钱挥霍掉。我们也可以借他们归还柜坊布匹时的机会查验质量,若是太过粗陋,柜坊可以勒令他们重制。毕竟柜坊做的是食利生意,催债也是天经地义。之后发现徐州商旅在异地经商也有存取之需,这才认真经营。获利其实是意外之喜。”
苏曜又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真聪明。”
沈盼脸有些红,不知道是被他夸的还是亲的。
苏曜看着她,却又感叹了一句:“以前我若是多问下你,还要张……”
原想说他还要张沛干什么?可是一提起张沛,他不免又想到了赵文扬,于是很突兀地停了口。
沈盼猜到他没说出的话是什么,还猜到他一定又想到了赵文扬。这次的背叛对他应该是个不小的打击。他并没对不起赵文扬。相反他一直对赵文扬悉心指点,完全没有藏私,最后却得了这样一个结果,自然很不好受。可惜这件事,连她都不知道怎么开解,只能用手轻轻环住他的腰。
苏曜知道她在安慰自己,伸手摩挲着她的面庞,接着又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正要吻上去,外面忽然有人通报,说俞显来了。
俞显和沈盼不同,之前在苏曜军中待过不短的时间,众位将官都认识他,对他都不设防。通报后没多久,他就直接进来了。
苏曜闻报,只好先放开沈盼。因为俞显是他们都敬重的长者,他自觉不该失了礼数,便拉沈盼一道出迎。可沈盼听到俞显的名字,却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变,直往他身后躲。苏曜十分诧异,刚要询问,却见门帘掀开,俞显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