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年长些的少女上前热情地拉住她的手,巧笑嫣然:“秋嬗表妹,我是你绰兮表姐啊,小时候我们还一起做过玩伴,还记得吗?”
她的年纪也不过只比叶秋嬗大一岁,两人玩耍时都尚且只是小小孩童,叶秋嬗哪里记得起来。
但为了不拂了她面子,也堆上笑脸答是。
赵绰兮欢欢喜喜地接过赵孟氏的担子,拉着叶秋嬗给她介绍起来。
“这里都是同辈之人,无需拘礼。”她这般说着,让叶秋嬗觉得轻松许多。
一一见过几个表姐妹后,直至轮到赵家那几个目光灼灼的少爷的时候,才令她有些无所适从,稍稍看了一眼便埋下头,羞赧地行礼。
这些个公子少爷们也是守礼的,皆笑意盈盈地向她还礼,只一人除外。
“哦,你便是云霄酒楼那纨绔子弟的阿姐!”
一道少年人独有的粗哑声音在叶秋嬗前方响起,她心头猛地一跳,抬起脸来。
“候、候世子……”
眼前这抱臂挑眉,唇红齿白的少年不正是那日和她三弟大打出手的岭南候世子孟玄仪么……
这恶怎会在此处……?
在叶秋嬗呆愣的时刻,还是赵孟氏出来解围。
“玄仪,今日阿姐好不容易求得父亲放了你禁足,让你出来散散心,你可莫要再生是非!”
原来自上次酒楼闯祸之后,孟玄仪便被岭南候罚了禁足,已有半月未出门了。
今日好不容易得以自由却是赖于他亲姐赵孟氏的怜悯,也不怪乎他会跟赵家的少爷们站在一起了……
被自家阿姐当众揭了底,孟玄仪面子上有些过不去,黑着脸重重一哼,背过身去。
这候世子明明与叶秋嬗一般年纪,却如此恣意妄为,令众人都暗自咋舌。
赵孟氏只得尴尬地报以一笑,这阿姐当得也是十分不易。
赵老太君体谅赵孟氏,并未说什么。见人都齐了,便号召着大伙上船去。
湖上泊了两艘大船,两条小船。表婶那一家子去的小船,二舅母也占去了一条小船。其余的人都往大船上去,叶秋嬗踌躇片刻也准备随大流,这时赵老太君却叫住了她。
“秋嬗,来祖母船上,咱们祖孙俩也好说说体己话。”
叶秋嬗点头,乖顺地跟了上去。
这船舱内却是布置得十分雅致舒适,赵老太君腿脚不便,方才站了太久,这下一进船舱便找塌坐了下来。还笑着对叶秋嬗招招手示意她也坐下。
叶秋嬗却走过去跪伏在她腿边,贴心地给她轻柔起腿脚来。
“祖母,力道可合适?都怪方才秋嬗来迟,让您久等了。”叶秋嬗心有愧意,赵老太君却是深受打动。
“哪里怪你,分明是祖母老不中用了。”她爱怜地抚抚叶秋嬗发鬓,忆起往昔自己闺女承欢膝下时的情景来。“你与祖母也有十来年不曾相聚,转眼你便长得这般大了,真是时光不待人啊……”
“祖母在秋嬗心中倒是一如从前。”为安抚老人心,叶秋嬗说着善意的谎言。
赵老太君果真眼中湿润,“你是个好孩子,难为你这么小还能记得祖母。反而我这做长辈的还为了赌气,将你弃之不顾……祖母真是愧对你了……”
叶秋嬗生母是赵老太君最疼爱的女儿,后来她忤逆长辈,执意下嫁叶家成了众矢之的,那时的老太君虽则嘴上厌弃但心里还是疼惜着自己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