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公子,孟小娘子,小人乃是奉了我家主子的命令,特意带大夫前来为陈夫人把脉的。”孙铭站在廊下道。
孟朗说:“萧公子宅心仁厚,在下不胜感,欲言又止。
“其实什么?”婵衣目露疑惑。
孙铭叹了一口气,咬咬牙道:“其实陛下也来了,现在就在角门外的马车里。陛下不让奴才告诉您,可奴才实在是不忍见陛下如此。回去要受罚,奴才也认了!”
他回想最近一段时间不见天日的黑暗生活,想着还是让陛下和孟小娘子尽快和好算了,也省得百官和宣政殿的宫人们天天被殃及池鱼,天天让陛下的冷气给冻着。
这几日,陛下发落了不少官员。手段狠厉,只要牵连进去的大臣都狠狠的惩罚。这一方面是因为贪污军饷罪不可赦,故而杀鸡给猴看。另一方面,怕也是进来心气儿不顺。
宣政殿的宫人也换了好些,都是陛下嫌他们伺候不尽心,孙铭怕再这般下去,自己也迟早要被陛下给换了。
“你说什么……?”婵衣惊讶到,“陛下来了?”
“我出去一趟……”她提着裙摆,就要往外走去。她这一会儿,心里忽然像是缀了一只风筝,忽上忽下的。
“哎……小娘子!”孙铭叫她。
婵顿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禁闭的房门说:“我去去就回,若我大兄问起你就说我去巷尾买鸡,马上回来。”
“还要多谢公公,告诉我这消息,我不会说是公公说的。”说罢便提着裙摆,快步的往角门处走去,越走越快,最后直接小跑了起来。
孙铭摇摇头,心想他哪里是担心那个,若真是担心就不会告诉婵衣了。
婵衣到角门处时,有些微微喘气。她看着停在角门外,那辆平淡无的马车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向马车缓缓走过去。
她擦擦鬓角的汗,停在马车面前,嘴张了张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头。他既然不愿意进去,那定是有他的原因的,自己这时候贸然来见他,会不会让他不悦?
婵衣胡思乱想时,身边拉车的马忽然打了一个喷嚏,吓了她一跳,轻声惊呼了一下。
“何人?”一道沉稳淡漠的声音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