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恨叹息去往赵夫人厢房。
林郎中用银针封住伤口周围穴道,血出量渐渐变少。一手拿白布按压伤口边缘熟练拔出银角簪,一手将金疮药撒上。
“易公子托起夫人的身子,老夫好为尊夫人包扎伤口。”易岚枫坐到床沿小心翼翼托起舒姌姌的娇躯,让她半靠在他怀中。
“只差一点便刺到要害,实属是万幸。”林郎中拔掉银针惊觉银针变黑,诧异问道:“银针变黑,夫人可是中了毒?”
易岚枫眉心一震惊道:“中毒?莫非这簪上淬了毒,可知是何毒?”
林郎中仔细察看银簪,凝眉说道:“这银簪上并无毒,怕是服食了毒~药。一时倒瞧不出中了何毒,夫人今日都服食过什么?”易岚枫凝思量,灵光一现轻柔将舒姌姌放下躺好,起身焦急向房外奔去。
赵夫人厢房内,赵东胜坐在床边握着赵夫人双手心如刀绞连连哭喊:“夫人,是我对不住你…”。赵媛玉跪在床榻前已无力哭喊,失魂落魄无声垂泪,阿金心疼至极却不知如何宽解。伸臂将赵媛玉揽进怀中,赵媛玉含泪仰首望了一眼阿金哽咽道:“母亲去了,是我气死了母亲…”阿金闻声泪下自责道:“都是阿金的错,阿金罪该万死…”
易岚枫急步踏入房内,无心理会一室悲鸣,俯身将散落在地面上的汤碗碎片捡起,折返回隔壁厢房。
林郎中已将舒姌姌手臂包扎好,易岚枫将汤碗碎片递与林郎中,心急问道:“这药可有何不妥?”林郎中凝放置鼻尖深嗅,吐舌轻舔尝药。仔细品味眉梢一喜急声道:“是半夏草,快,命人弄些生姜汁为尊夫人灌下。那半夏草原是止咳的草药,可单服半夏草却会中毒,万物相生相克生姜汁便可化解其毒。”
方才赵东胜瞥见易岚枫捡了汤碗碎片匆忙离去,赵夫人已逝放心不下舒姌姌赶来察看,正好闻见林郎中之言,大声唤道:“管家,管家,快弄些生姜汁来。”赵夫人陡然离世候在厢房外的管家亦是悲痛流涕,举袖抹泪慌张应道:“是是…”撒腿疾步离去。
“郎中先生,易夫人可有生命危险?”赵东胜望着床榻上仍然昏迷不醒的舒姌姌,忧心询问。
林郎中拱手答道:“中毒尚浅,手臂上的伤倒不打紧,脖间之伤好在刺在锁骨处尚不致命,可终究伤及经脉失血过多。”
赵东胜听闻舒姌姌并无生命之危,悬着的心暂且放下。不消片刻,赵府管家手端一碗生姜汁,急步赶来连声喊道:“来了,来了,老爷姜汁…”管家疾奔入房,碗中洒出少许姜汁。林郎中接过管家递来的姜汁,急声言道:“易公子,掰开尊夫人的嘴,好将姜汁灌下去。”
易岚枫将舒姌姌抱在怀中,虎口紧捏舒姌姌腮帮唇瓣露出细缝,林郎中汤碗放到舒姌姌唇边,往舒姌姌口中灌去。意识全无的舒姌姌贝齿紧闭,汤汁灌不下去口中反而溢出些血水。易岚枫焦急不已,不禁唤道:“姌姌张口…”只盼舒姌姌可闻见张口咽下姜汁,舒姌姌忽而娇躯抽搐张口吐出一口血水。
林郎中忧心说道:“此毒若拖久亦会毙命…”易岚枫眸色一暗未待林郎中言毕,抢过其手中的汤碗灌进自己口中,而后以口喂向舒姌姌唇瓣,灵舌撬开贝齿将口中姜汁一点一点渡入舒姌姌口中。非礼莫视,林郎中与赵东胜皆背过身去。
生姜汁入口辛辣至极,易岚枫泰然自若将碗中姜汁一点一点悉数喂进心爱女子口中。待姜汁喂完,舒姌姌呜嘤一声恍惚只觉口中辛辣异常,脖间更是痛楚难耐,模模糊糊睁眼,眸中渐渐清晰映出心爱男子焦急容颜,耳畔缭绕呼唤之声:“姌姌,姌姌…”美目微眯眼前再次模糊,阖眼昏睡。
“林郎中…”易岚枫见舒姌姌再次阖眼,急声唤林郎中上前诊脉。林郎中闻声转身,急忙抓起舒姌姌的手腕,凝搭脉。林郎中灰白眉宇舒展,温和言道:“易公子放心尊夫人已无大碍,待老夫开些补血益气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