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几个穿白色衣服的助手在工作台上忙碌，长空的一些皮毛、肌肉和骨骼被分离出来。

“有中毒的迹象。”白川拿起一本简单的报告，“这是一种新型的毒素，从来没有见过。”

“有什么怪的吗？只要是生物，都会有中毒的可能——”

白川摇头，“在制造兵最初，所有的基因都经受过毒物的考验，一些普通的毒药或者精毒素根本没有办法对兵造成伤害。反而是兵自身体|液，是带毒的。”

“你的意思是，那些找到了克制兵的方法？”

白川点头，“我担心是这样的，想要找你核实。”

“怎么做？”严幼林当然看不懂他文件上写了些什么，但她的嗅觉很灵敏，伸手端起一个放了一小片皮肤的盘子闻了闻。英招的皮肉带了一点儿腥味，但其中有一股甜甜的植物芳香，这香味初闻不觉得有什么，但片刻后她便觉得有点晕了，忙丢开盘子。

“看来对你也有效。”白川忙将盘子端开，“你们出去侦查没多久后，围在长空身边的兵就6续出现头晕和恶心的症状。这才反映过来有可能是毒，把它们遣散去清洗，将尸体搬下来慢慢研究，可惜人手缺乏。这里没有我们所需要的高端人才，所以我分了一点样品让鹰送去我们的首府北州了，希望他们那边能够尽快找到办法。”

严幼林控制血流速度，加快排毒，一会儿人清醒了。

“恢复了？”白川看看手表上的时间，“两分钟。你刚才吸那一口，影响你两分钟。”

“所以那边也许不是出了强力的武器，而是研制出这样针对兵的超强毒素。”

“是的。切断长空颈项的兵器很普通，并没什么特别。”

她走到长空颈项的横断面，看着那个伤口，上半部分光滑，中间有一个缺口，下半部又是光滑。她的眼睛几乎能回放长空的头被斩击下来的整个画面，定是一柄大剑直接砍入它的身体，被骨头卡住后，再一次猛力下压才切下来。但只是如此，那个机甲的力气也足够可怕，操纵这个机甲的人也足够冷静。

她又转到长空的侧背处，那里是它的翅膀，翅根处被强力拉扯，皮肉撕裂，露出里面的血肉和白骨。她点点头，是了，用毒药麻痹长空的身体，一机甲从背后控制它的翅膀使它停留在地面没办法逃跑，另一个机甲从侧面进攻砍杀它的头颅。这是一个精心策划的突击，根本不是什么意外或者偶然。

“我们的人到的时候，也正在收集长空的身体资料，那些伤口——”

“这个伤口，是纯靠力量撕扯出来的。”严幼林平淡道，“没有依靠任何武器，就靠手。”

“这就有点夸张了。在以往的经验里，因为操纵机甲进行战斗的是人类，又因为人类并没有自觉在进行真实的战争，所以大部分是用一种闲散的态度来玩。他们迂于人类的思维，即使使用机甲也没办法摆脱，总是给自己设定一个力量和速度的上限，导致那些机甲没办法发挥出最大的力量和速度，这让我们的兵占了单兵优势。大概，一万个机甲里，才会有一个能够突破极限，成为那些铁疙瘩里的精英。”

“你的意思是，那些普通的机甲，没办法制造出这样的伤口来？”

白川肯定道，“对，除非操作机甲的人脑波的活跃程度超越常人。当然，也不能绝对排除——”

严幼林点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又转头去看白衣助手搬出各种瓶瓶罐罐提取长空血肉里的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