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又或者说不幸的是,这个时代的绝大多数军人,那些被皮鞭与木棍,辱骂声,还有军官们的皮靴调教出来的士兵们,全都有着机械一样的思维,他们可以应对这种攻击——
与此同时,那些被保护起来的燧发枪兵们也发誓,要让那些骑兵们承受损失,给他们一个难忘的教训——在这一刻,不少的军官都开始后悔。如果早就知道这样的话,那么他们应该将火炮部署在第二阵列。至少也应该将炮群拆分开来——现如今,随着第一阵列的失守,那数百门各式火炮已经成为了敌人的战利品。
尽管威廉完全看不上这些零碎,已经过时了的陈旧的古董。但是对于这个时代的绝大多数国家来说,这些火炮是一笔难以用语言描述的财宝。而第二阵列的士兵与军官们,之所以会怀念他们,则是因为它们可以在近距离内,用铺天盖地的一轮霰弹,最大规模的杀伤那些骑兵。只要一百门三磅,四磅,或者六磅的小炮严阵以待,然后喷吐霰弹,那么即使是一个骑兵团,也要饮恨——
只是他们没有了火炮了。不过,燧发枪的齐射,还是值得称道的——在第二阵列,第一条阵线三个步兵团近五千士兵,上前干杆火枪的齐射下,冲在最前面的,最勇敢的骑兵们就像是触电了一样,倒了下去。那些被击中的战马也惨叫着,高高扬起双蹄,将自己的骑士从背上甩了下去。
如果可以欢呼的话,那么帝*现在肯定要欢呼的。这一轮火枪齐射至少干掉了两百名赫里福德骑兵。这是这场战役开始以来,他们击杀的最大数量的敌人部队。
在这之后,火枪手们继续装填子弹——虽然绝大多数的火枪手都觉得,他们已经没有机会了。
在他们的身旁,身边,身后,那些早已严阵以待的超长枪兵变得更加严阵以待。他们等待着那些骑兵撞上来——再然后,就是人命换人命的战斗了——
然而很可惜,他们失算了——
帝*的骑兵重点进攻的地段,正是之前被火炮严重削弱过的地段——在那里,帝*的步兵部队的阵列非常稀疏。尽管皇帝,各级将军,上校团长们都拼命想要让预备队去将那些口子堵住。但却还是来不及了。赫里福德家族的枪骑兵们的猛烈冲击,已经理所当然的冲破了那些微弱的抵抗,他们就这样,将近五千人的军团的防线,搞得千疮百孔……
同一时间,在面对敌人森严的阵列时,那些胸甲骑兵以及与他们混编的左轮手枪骑兵却停了下来。在帝*的将军与士兵们不解其意的情况下,他们拔出了腰间的左轮手枪,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射击,转动左轮,射击——在十几秒钟,也就是一名最为训练有素的燧发枪兵的一轮火枪齐射结束之前,那两个营的手枪骑兵,已经打光了他们配备的两支左轮枪,总共十二发子弹。
那是让帝*难以置信,难以想象,难以接受,也难以抵挡的射击速度。手枪骑兵们倾泻的火力,瞬间让他们针对的连队被打得千疮百孔,士气低迷。再然后,那些手枪骑兵与胸甲骑兵的冲锋,就是摧枯拉朽的事情了。
帝*的第二道阵列,第一阵线,就这样迅速的崩溃着——
“该死,该死!他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眼看着那些骑兵们将己方的阵列分割开来,然后挥舞着马刀,在阵列左右两翼轻易的屠杀,收割着生命。皇帝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的嘟囔着这样的话——
超长枪方阵的正面难以突破,但侧面却是非常脆弱的——因为超长枪的长度,所以当敌人逼近侧翼时,他们就算转过来,他们的枪尖无法刺到那些骑兵了。而在这种情况下,抛下手中的超长枪,抽出长剑与敌人作战,就成了理所当然的选择……但是这样一来,整个连队方阵的整体性就被打破。骑兵们可以从容的分出部队,绕到他们身后,甚至是前面予以夹击。
如果是在正常状态下,那么方阵连队的周围,都会是相互予以支援,予以掩护的友军部队。但当那些予以支援,提供侧翼掩护的友军部队,已经被敌人的火炮,被敌人的骑兵轰杀,冲垮的情况下,侧翼,这个最大的软肋,就成了他们最为致命的缺陷。
就是这样,帝*的第二阵列,第一阵线,三个步兵团以极快的速度扭曲,崩溃着。这种崩溃甚至用不到等到帝*的后续步兵部队,那些挺着刺刀枪,昂首挺胸发起冲锋的步兵加入,就已经达到了最大。
只是坚守了半个小时。帝*的三个团,就在防守的状态下,被帝*打得崩溃了。而帝*第二阵列的第二阵线,另外的三个步兵团的命运,也与他们的友军没有多大区别。
赫里福德家族军轻而易举的又击溃了敌人的一个军团,上万大军。而后毫不犹豫的继续前进,向着帝*最后,人数最多,战斗力最强的第三阵列挺进。就好像,没有什么能阻止他们的一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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