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没有受到感染,甚至说,他的表情变得更加沮丧了。就好像是他之前说过的一样,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如此重要的角色。威廉说的越是波澜壮阔,越重要,越振奋人心,他就越觉得可怕。
“我……连一个国王都没办法做好的人,你们认为我能引导哥特民族的复兴吗?”奥托过往就像是求助一样看着周围。然后害怕的浑身颤抖着:“不,不,我不行。”他害怕的几乎整张脸都扭曲了:
“我不可能做到这些的。我也不想要做这些,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不行了……我不行了。”说到这里,奥托国王捂着脑袋缓缓地蹲了下去,然后呜呜的哭了起来。这个样子完全不像是一位主宰着上千万人口的生死的强势君主,也不像是一名能从容的在战场上,挥舞长剑带动大军走向胜利的伟大统帅。
他现在的样子懦弱的像是个受到了惊吓的小女孩一样。这让威廉,以及周围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场面尴尬的让人几乎看不下去——如果可以的话,威廉真想要马上晕过去。不要再看到这一幕。但是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这么做。
“父亲,先……休息一下吧。”威廉叹了口气,然后这样对奥托国王说。说完之后,他又死死地看着身边的那些人,他盯着他们说:“今天的事情,谁都不许外传,一个字都不允许。说梦话都不行!我会盯着你们的!无论你们是什么身份,我的心腹,我的家人,甚至我的爱人都好!你们必须要保守这个秘密!!!”
就算是面对伊丽丝和夏露米两个人,威廉也毫不犹豫的下了脸。在这之后,他就叹了口气,将哭的像是个孩子一样的奥托国王搀了起来,然后送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去。在面对这样的奥托国王时,威廉理所当然的没办法再说别的了……他叹了口气,然后尽量的顺着奥托国王说了下去。尽全力的将奥托国王安抚好,又守在了奥托国王的床边过了一夜。
等到第二天,奥托国王的精才稳定下来。
不过,就算是这样,奥托国王也再没有办法继续维持勤政与行动了。一七四一年的十一月二十日为标志,奥托国王的精从这一天开始每况愈下。威廉暗地里要求王国境内最好的医生,以及拥有最多光辉之主恩赐的主教们看过他的状况,最终得出了一个不容乐观的结果。
那就是奥托国王的身体完全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他的精。在精高度紧张的时间太长,所以在这一次发泄之后,就很难再恢复正常了。
总而言之,因为精上的,心理上的一系列问题,奥托国王开始了长时间的养病。在这同时,奥托国王又发表了一份公开声明。除了再次重申威廉为赫里福德家族的唯一继承人之外,也任命威廉为文德王国摄政王。在他的身体不行的情况下全权总揽文德王国的一切事物。
总而言之,就是以这样一个不能令人满意的原因,达成了一个令人不能满意的结果。威廉获得了他所期望的赫里福德家族的最高权力。同时,也随着他的掌权,赫里福德家族全面倒向布立吞已成定局——毕竟在之前的“表演”的过程中,威廉一直扮演着与布立吞亲善的角色。而奥托国王则相反。
这一回,奥托国王淡出了赫里福德家族的政务,威廉成为赫里福德家族的实际统治者,难免给了世人一种赫里福德家族的内部纷争已经宣告结束,亲善布立吞的一派得到了最终胜利的感觉。
尽管,从某种意义上说,事情的确是这么回事,但是威廉还是觉得很不爽。无论是赫里福德家族控制的地区,还是帝国其他地方,因为这件事情攻击他的都大有人在。
对这件事情的感触最深,也最受震动的,自然是帝国皇帝卡尔曼四世——尽管对于奥托国王有诸多不满,但是在威廉的指导下,奥托国王在他心中的形象还是比较正面的——也就是忠君爱国,向他效忠,恪守骑士精等等。
而这一次赫里福德家族内部的权力斗争的结果,也让卡尔曼四世进一步产生了错觉——那就是威廉与奥托之间,因为加入哪个阵营的问题爆发了争吵,在这之后威廉获得胜利。也就是说,奥托国王自始至终都是坚持与自己结盟的忠臣良将。
在这之后,已经年老,而且很容易受到感动的奥托国王,就再一次受到了感动——他首先派遣了使者前往赫里福德,期望探查奥托国王的病情。如果可以的话,期望给予奥托国王一些帮助。
只是非常遗憾的,这个计划没有成功——因为奥托国王虽然精不佳,而且对威廉的政策路线感到失望,但却并不代表他有觉悟与勇气,与自己的儿子进行一场家族内战。赫里福德家族将继续按照威廉预设的路线向前进,并且一直向前。直到屹立于顶点……又或者国破家亡。再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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