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唯有见一步走一步,看到时周志研兄弟会怎样对付柳长桥。
“桥爷,你不见那小子在暗中使诈?”无法问。
柳长桥挥了挥手,身边的任媚很熟趣的站起来,冲着他抛个撒娇的媚眼走出去。
柳长桥眯着眼一会才缓声道:“无法,你对苏哲这个人是什么评价?”
无法沉吟良久才吐出几个字:“扮猪吃老虎。”
柳长桥眼睛睁了下,“这个评价很高,我记得你已经很久没有对一个年轻人给出这么高的评价了。上次有这么高评价的是谁,我想一下。年纪大了,记忆变钝了。”
无法没有提醒,桥爷说记忆变钝,那说明任何事情他都记住。
“哦,想起来了,大概是在五年前,你当时对谭子文说过一句,‘大智若愚’。”
“桥爷好记性。”
柳长桥轻叹声:“如今都是年轻人的时代,我们老喽。赵家有赵仲谋,苏家有苏羽澄,谭家有谭子文,雷家有雷军,周家有周家兄弟,任何一个都不比我们当年逊色。有时候看着他们就像看到年轻时的我们,拥有着同样的野心,同样不服输的精,以及那份高傲。”
停顿一会,柳长桥再次眯着眼似问非问:“无法,你说年轻一辈当中你最看好谁,赵仲谋还是雷军?还是从半路杀出来的苏哲,抑或一直就站在高峰上的苏羽澄......”
无法没有回答,因为他看到柳长桥已闭目养,缓缓的退出去。
苏哲从外面回来,江子菡刚睡醒。
昨天成为新妇,昨晚顶着小腹的酸痛,就像索取不够,一直折腾到大半夜。
“事情谈得怎么样?”江子菡头枕在肩膀上,像是再想搂着他睡个回笼觉。
苏哲环抱住纤细的腰说:“拍卖会的事情我是不管了,周家那两兄弟要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不管是站在哪一方,小命都会受到威胁。我还是安分守己一点,免得没机会抱住江医生这美人儿。”
“口是心非,恐怕你惦记的是其他花花草草吧。”
“绝对没有。在这时候,我只惦记江医生一个。”
江子菡盯着苏哲的眼睛几秒莞尔轻笑:“虽然明知你说的是假话,但是此刻听到依然感觉到欢喜。”
确定是柳长桥在幕后指使,接下来在朱和市几天苏哲尽量保持中立,周志研提出的要求,在不得罪柳长桥的情况下,尽量配合。至于柳长桥那天见过面,在朱和市逗留了两天就离开。不过明天画运到朱和市,柳长桥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下节外生枝,势必会亲自过来。
根据周志研打听到的消息,日本方这次开出的竞拍价格是八千万起。
苏哲不能说是小日本大开狮子口而是柳长桥这胃口太大了。竞拍期间,柳长桥肯定会安排人进去参与竞拍,到时成交价不知要到什么价位。
关于柳长桥是幕后指使这点苏哲没跟周志研说,连穿什么颜色的底裤都人看到,周家兄弟手里几乎没有底牌,哪会是柳长桥的对手。
经过商量,最后去看画的是郭行长与周志晖,这个大家没有意见。周志晖本来就是有意把他提上来,如果在这件事上处理得很,事后受到重视的地位不会低。
苏哲很发好,北方周家到底是始终哪条系的,看他们两兄弟的表现,几乎是呼风唤雨。苏哲不是那些红三代官三代的圈子,暂时就守住自己门口的一亩三分地。只要他们的手没伸得那么长,大家各赚各的。
画运到那天,拍卖行外面几乎让从全国各地乃至全世界的记者给挤爆。日本方向放出消息多日,这么久一直是只听雷声不见雨点,如今画真正运到,不抢个头条新闻都对不住这么久的翘首以盼。
为了能够让国家古董收藏协会那帮人越来越重视,柳长桥可谓是费尽心思。不管画是不是他派人盗的,这次的战略他很成功。苏哲知道柳长桥曾让人劫个银行,盗画百分之八十有可能是他。碍于没有证据,无法对他实行一击毙命,唯有继续寻找时机。
苏哲希望周家兄弟是一个突破口,他们之间是在相互利用,就看到最后谁先走一步。
拍卖会这一阵苏哲看似置身事外,唯独他明白,这一战不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