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问一下陈大医生,那你又觉得自己哪一方面配得上羽澄呢?”苏哲打断陈国标的话。
陈国标甩了下头发,头仰了下说:“无论是从家世,还是个人才华,我与羽澄都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哦——”
“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一个象声词,能有什么意思。陈大医生刚才不是说你很有才华么,这都想不出来。哦,我忘了,陈大医生在国外留学过,喝过洋墨水,中文恐怕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陈国标经不起苏哲的讽刺,冲上前拽着他的衣服怒道:“苏瞎子,不要太嚣张,你不过是仗着有羽澄护你,没有她,你连狗、屎都不是。”
苏哲甩开陈国标的手,冷笑道:“按你这样说,羽澄看上我,却看不上你,那你岂不是连狗、屎都不如。”
“你——”
见到陈国标想冲上来撕缠,苏哲一只手扣住他的脖子:“我警告你,别让我再见到你缠着羽澄,不然打断你双腿!”
陈国标气得发抖,见到苏羽澄的车子从身边开过,坐回车里拿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老九,按照之前说的,只要打断那小子的双腿,多少钱我都给!”
......
天气阴沉了好几天,随着新一轮的冷空气落下,积压好一阵子的一场大雨终于在小年那天凌晨时分落下来。
早上起来打开门,苏哲望着地上白皑茫茫的一大片,呵着手,一股白雾从嘴里飘出来。
夏珂起床看到苏哲只是披着一件外套,连忙拿过一件大衣走出来。
“外面这么冷,也不多穿件衣服。”夏珂语气带着责备与疼惜。替苏哲穿上大衣后,苏哲拉住准备离开的夏珂说:“嫂子,陪我看下雪,我们好久没像以前那样说过话了。”
夏珂怔了下,犹豫一会抽回手说:“不早了,等会还得去开店,我先去做早餐。”
手突然落空,苏哲望着夏珂逃似的往里面走的背影,心里莫名的难过。
抬头看着从空中夹带着雨丝飘落下来的雪花,苏哲拉了拉大衣往花园那里走。伴着缠绵细雨落下来的雪花飘到衣服下,很快就变成水珠。
站在花园旁边,苏哲张开双臂仰着脸想让雨和雪将他彻底冷醒。
“下雪天,多想和你走在雪中,这样走着走着,我们就白了头。”
苏哲喃喃的念着这句话,可是夏珂没能听到。
雨夹着雪落到头上染白了苏哲的青丝,顺着脸庞滑落下来的雨水,却淋湿了他的心。
“也许我应该尊重她的决定,这样大家就不会那么为难。”
苏哲深深的吸一口气,走到花园的一堆石头面前。
这些石头全是苏哲这几天掏回来的。前两天又让李全强行拉去省医院做了全身检查,结果不容乐观。刚检查出来是轻微铜中毒,如今毒性开始蔓延。
白莲开了不少药,毒性没减,反而增加,这把李全急得不行。然而事情有点怪,李全和陈象前后分别去做过检查,都没事,就只有苏哲有事。
李全想让苏哲立刻住院治疗,苏哲没同意。还有几天就是年,这时候住院岂不是让嫂子连年都过不安稳。想到陈安山与杨千双在检测出铜中毒,没撑过多久就去世,苏哲不知道他毒发身亡的日子会是哪一天。
趁着那一天没到来,在拥有透视异能的情况下,多解几块石头,好让嫂子日后生活有保障。
夏珂弄好早餐从厨房出来,见到苏哲在外面连伞都没打在那里搬石头。雨和雪将他头发和衣服全打湿,连忙找出雨伞冲出去。
“小哲你这是干什么,快点回去,会感冒的!”
苏哲抬起头抹了一把雨水说:“就快搬好了,这时不搬,以后怕没机会了。”
“小哲你这话什么意思?”
苏哲看着夏珂咧着嘴笑着说:“过了年,我要搬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