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哈哈哈......”狄胖胖笑,“鲁成”也跟着笑,且越笑越大声,越笑越欢。很快,庭院周边,便回荡着两道苍老的畅笑。搞得周边人众,面面相觑。
大概是笑累了,又或者被狄仁杰带动地有些尬,“鲁成”一下变了脸,盯着他:“你笑什么?”
腮帮子都笑酸了,狄胖胖面皮上抽搐了几下,迎着其目光反问道:“你又笑什么?”
“哼!”不屑挥了挥手,“鲁成”冷冷说:“我笑你狄仁杰,死到临头,还故作泰然,故弄玄虚!”
“呵呵......”狄胖胖又露出一个欠揍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则更加气人:“我笑你们这干愚夫蠢货,无知鼠类,狺狺狂吠之徒,夜郎自大之辈,竟然以为能将我狄仁杰赚入彀中。岂不可笑?”
“你!”果然,“鲁成”当即就怒了,不假思索地斥道:“堂堂狄公,竟然如此无礼,何以出口伤人?”
“与禽兽之辈,需要遵我华夏礼仪吗?”狄仁杰的态度依旧欠奉。
老狐狸这副姿态,把虺文忠也给激怒了,忍不住出声:“我实在无法理解,你如今深陷重围,自身难保,生死皆操诸于我等之手,哪里来的底气,出此狂言?真当我宝刀不利吗?”
反倒是“鲁成”反应过了狄仁杰方才之话,皱着眉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我一直在等你现身,你知道吗?”脸上的肥肉笑得颤动,狄仁杰淡定地抬指:“怎么,都到这一步了,还以假面示人?”
“你果然猜到了我的身份!”“鲁成”也不回避了,直接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真容袁客师。虽然自觉一切尽在掌握,然听其言,观其行,这老头心中仍不禁生出些慎重。
“果然!”看向袁客师那张老脸,老狐狸叹了口气,情委顿了下来,摇着头问道:“能给我这个必死之人讲讲,那所谓的‘洛河异’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狄仁杰就是狄仁杰,真是什么时候都不能小看。”袁客师闻言,也忍不住感慨:“若真再给你一点时间,老夫的大计还真有可能被你破坏!”
“说说看,狄某洗耳恭听!”狄胖胖的表情仍旧平淡。
似乎挠到了袁客师的得意之处,只见这老头哈哈大笑:“你们真的以为有什么洛河异吗?”
“难道不是?”狄仁杰眉头一凝。
瞥着狄胖胖,袁客师嘴边带着讥诮:“十年前,老夫为内卫所执,危在旦夕,为保性命,不过随口杜撰罢了。可笑武,自诩弥勒转世,天命所归,对此竟毫不怀疑,果不敢杀我。萧清芳也是个蠢女人,果然煞费苦心地营救我出囚笼......你说,可笑不可笑?”
“原来是这样,却是可笑!”狄胖胖盯着满脸骄狂的袁客师,吐了口气,说:“你的心计竟然如此可怕,皇帝与萧清芳是何等精明强干,竟被你如此戏弄?”
“我是袁客师,袁天罡的儿子,这天下,再没有比我更聪明的人了,你狄仁杰也不例外!”被狄仁杰一夸,老袁立刻灿烂了,自负地说。
嘴角扯了扯,这一点讥讽的变化,并未为老袁所觉。
“那么,你在密牢里,画得那些闸泵装置,又当如何解释。以你的聪明,当不会无故为之才是,这些与你所谓的大计,息息相关吧!”顺着其话头,狄胖胖收敛起眼中的“精光”,问。
“我真是越来越欣赏你了!”老袁沧桑的面上更显兴奋:“我袁客师学究天文地理,精通历法术数,早就发现了一个关于洛河的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瞥了狄仁杰一眼,老袁得意道:“每至日有食之,或月有食之,洛水必然河水泛滥,暗涌潜流。这是因天候而产生的水文灾难,是天地自然而生的一股伟力。然而河水东流,虽常冲毁桥梁,撞烈堤岸,这股力量却是被分薄了......”
说道这儿,老袁眼发亮,眉宇间透着疯狂:“这是上天赐予的力量,如此浪费掉,实在太可惜了。于是,我便有了一个想法,若在暗涌爆发之时,将引其势,集于一点,那将是一股无法匹敌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