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插怀,低头轻蔑地打量着被置在地面上的李怀璧,哂笑道:“不好意思,你所倚仗的契丹外援,已为本督所破,杀伤近前,两千余骑弃械而降......”
闻言,李怀璧当即有了点反应,抽搐了一下,瞪大眼睛,似乎有些不可置信,艰难地开口:“不可能!”
“不好意思,可能你不知道,皇帝派了一支羽林军来冀州!”元徽善解人意地对其解释道:“李怀璧,事实证明,尔背国归敌,举兵叛逆,似此等蠢乱之举,就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本督给你个机会,将与你勾结的其他逆贼举告,或可得一具全尸!”
注视着元徽的表情,李怀璧“嗬嗬”笑出了声,眼发狠:“让吾告发诸志士,才是你的目的吧!哈哈......元都督,元驸马,你不要得意,吾告诉你,鹿城只是个开始。汝甘做武氏鹰犬,待他日兴唐大军兵临洛阳之时,切莫后悔!”
见李怀璧仍做着“春秋大梦”,元郎君都懒得做点讥讽的表情了,此人俨然无可救药。耸了耸肩膀,元徽无所谓地说:“你不说,总有人惜命,愿意开口的......”
“带上来!”言罢,元徽便朝外招呼一声。
两名文士被士卒押解上来,其中一人便是县中属吏,李怀璧的心腹。瞧见元郎君,双腿很麻利地软倒,呼罪告饶,磕头不止。
“李怀璧,看你伤重难治,本督心慈,也就不留你于世间受这活罪苦楚了!”没有理会那二者,朝边上的张智使了个眼色,嘴里轻笑道。
张智会意,立刻上前屈蹲而下,两手把着李怀璧的脑袋,猛地一用力,将其脖子扭断。“啪嗒”的骨骼断裂声,异常清脆。
解决了李怀璧,元徽这才看向跪着的两名小角色,言笑晏晏:“我固知你二人只是小人物,无足轻重,然附逆即死。能否勾全性命,便要看你们的表现了!”
“小人愿告举!”膝行几步,二者迫不及待地表示道。
事实上,冀州有多少人是逆党,元徽心里基本是有数的,但多从顾氏姐妹那里得知。然,并不妨碍元郎君验证一番。且冀州之外,整个河北道诸州县,究竟有多少怀反心者,只怕顾氏姐妹自己都不清楚。
别驾马行慰、司马杨奉节、长史王宏允、县令杨志寂、王知先......一串的名字,几乎将冀州大小官员囊括其中,更不论其余州县。
有的时候,元徽对萧清芳那个女人还是挺佩服的,悄然之间,于河北道这么多的官员串联起来,还能有举兵叛乱的执行力。萧清芳此人,还真有搞风高雨的本事,若朝廷不察,叛乱必盛。即便如今元郎君已有所防扼,但冀州的事端也一定小不了。
鹿城的事,元徽是三两下便处理好,贴出告示,数李怀璧之罪,请县里德高望重的长者,协助安抚民心,稳定秩序。又将北李怀璧诓入县城的丁壮,遣散还家。
表一人接替县令之职,处理后续之事后,元郎君将目光放到南边的州城信都。在那里,可有一干魁首巨蠹等着他去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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