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向皇帝禀报药有问题,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呢?找人验一验,总归没大问题的,至于为何找沈南缪,自然是看上了其人与皇帝那层关系
此人虽是男宠,却十分低调,涵养极好,性格温和,医术也的确不差。比起张扬跋扈的薛怀义,沈南缪更值得交好。
寝殿中,武曌靠在圆枕上,精委顿,脸紧绷着,看起来又苍老了些。
“臣拜见陛下!”入内打了个道礼,王知远还稍端着架子,瞧瞧地瞥了眼皇帝的状态。
“国师来了!”情间多了些喜色,武曌当即吩咐着:“来人,赐座!”
“谢陛下!”
稍稍侧过身子,打起精,女帝看着王知远道:“知远,你虽是修行之人,朕却一直倚为心腹,交以机要之务!”
“此皆陛下对臣的信任,臣感大变,“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口中大喝一声“吒”!
“你怎么了?”武曌吓了一跳,惊声问道。
外边的元郎君闻得动静,再度闯了进来,直至御榻前,逼向王知远,看向武曌:“陛下?”
“快看看国师怎么了!”女帝抬指吩咐道。
眉头微蹙,元徽打量着王知远。只见这棍,闭目走到中央,浑身似羊癫疯一般抽搐了一阵,突然双目大睁,眼球绷出了血丝,拂尘一扫,朝御榻怒声道:“大胆妖孽,竟敢逾越雷池,于禁宫作祟,贫道在此,还不速速退去,否则莫怪贫道无情了”
一通花里胡哨的装x,演得更真的一样,王知远朝女帝明示着他看到了李贤与王、萧等人的阴魂。而后胡侃一番,忽悠着女帝,云厉鬼已深附宫中,只暂时喝走,一时无法彻底驱除。
一番言语,完全将武曌忽悠住了,赶忙问道:“国师,可有法根除之?”
王知远长叹一声,微闭目,并未接话。
看王知远在这装模作样,元郎君反倒心中大定,至少证明,这家伙果有问题。眨了下眼,元徽指着上方,故作疑问:“国师,听闻鬼混阴灵,最惧雷霆之威,眼下外边雷电交加,其敢出来作祟?”
闻言,瞥了下元郎君,王知远眉头一扬,眼睑微垂,似在盘算着当如何解释。
“元徽,不得无礼!”女帝却有些坐不住了,直着身体,看向王知远:“国师,当真无法,还朕以安宁?”
王知远这棍,还故意吊着武曌,沉吟了许久:“陛下,容臣几日,想想法子!”
见状,武曌只能无奈地点头。
元徽嘴角扯了扯,女帝当真是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