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般说,但语气间仍有不忿,对薛怀义,除了依附他的佛子佛孙,只怕没人喜欢他。哪怕对其极尽阿谀的武氏兄弟,对其骄横只怕也厌恶得很。
但没办法,人家形伟岸,有勇力,能上得了皇帝的榻,这就是机缘本事,旁人不得不服。
看了看张环等人那一脸憋屈的模样,元徽淡淡一笑,指着白马寺,轻描淡写道一句:“别看他今日飞扬跋扈”
后半句元徽没说完,但就凭他的感觉,薛怀义是快玩完了。其人一身荣辱,尽缘于女帝宠幸,一旦宠幸不再,似此等万人生厌的小人,就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
而如今已然有苗头了,皇帝饥渴了,还要几番差人来请而在宫中,武曌也有了新宠,面首也一样,只见新人笑的。
此时寺内,仍旧热闹着,佛塔林前,大名鼎鼎的薛师正兴高采烈,引着上百僧女,嬉戏畅玩。
薛怀义,头发散挂,身上随意地穿着一件袈裟,不伦不类的。躺在女人堆中,尝着美食,喝着佳酿,兴致勃勃地观赏着底下的好戏。
不知何时开始,一般的享乐已经满足不了他,是变着花样地找刺间,闪过一丝不自然,他自然明白皇帝召他进宫是为了什么。扫了眼身边不美人们,心情有些差。
又思吟了一会儿,方对杂鱼道:“你做得不错!”
其人有些呆,望着薛怀义,问道:“那些千牛卫,还在外边等候回复了!”
“不见!”薛怀义随口甩了句,见其人还有些呆,薛怀义眼发亮,吩咐道:“你!去告诉那元徽,让他回禀陛下,就说我病了,怕扰了圣驾,暂时不好入宫”
“这”
“还不快去!”见杂鱼呆愣的表现,薛怀义有些不耐烦地呵斥一声,好似赶苍蝇一般得挥了挥手。
“是!”见薛怀义眼流露出的很意,一个激灵,摸了摸光头,又匆匆而去。
因此变故,场面静了下来,缠斗在一起的“和尚们”都分了开来。
见状,薛怀义双目一瞪,狠狠道:“都愣着干什么,继续!”
薛师话音方落,场下突出一声惨叫,却是一个人被从后偷袭,一头栽在铜钱堆中,其后凭着感觉,与压到身上的对手扭打着。
场面再度被引爆,很快,薛师略显猖狂的笑声响了起来。
寺门外,元徽得到薛师的回应,面上顿露讶异。
这薛怀义,胆子这么肥!怕不是醉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