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了眼愤怒而又自信的皇帝,元郎君心中幽幽一叹,还真敢
“还有!”正欲开口解释什么,便又闻武曌讥诮道:“倘如你所言,内卫要构陷皇嗣,他的目的是什么?”
“臣臣不知!”元徽埋头答复,随即抬出狄胖胖:“狄公机敏睿智,或许他通晓其中缘由!”
“狄怀英啊”闻言,武曌眼一时飘忽,自语一句。
皇帝不说话,堂间静了下来,元徽跪在那儿,精依旧紧绷着,心里默默总结着方才应对,可有不妥之处。
“寿春郡王,怎么到湖州,你可知?”良久,武曌又问道。听皇帝的语气,显然她老人家也心中也是有些疑窦的。
女帝不好蒙骗,狄仁杰是然,那内卫首领紫袍人亦然。故元徽,基本选择讲实话
收起小心思,元徽又很是干脆答道:“臣不知!”
“又不知?”瞥眼额头还贴在地面上了元郎君,虽是疑问,武曌的语气却是彻底缓了下来。
元徽要什么都清楚,那才会引起女帝的怀疑
“抬起头来!”武曌淡淡地吩咐着。
待元郎君抬起头,指着元徽额头上磕出的血印子,摆了摆手:“倒是不遗力你退下吧,去治治伤”
“谢陛下,臣告退!”闻言,元郎君再度郑重一礼,撑地而起,小心翼翼地退出去。
扫着元郎君的背影,女帝脸色又有些阴,用几乎只有她自己能听到是声音叙道:“哼,不管你是否被构陷,与那些逆党有纠缠那是一定的,仅此一点,朕就可以废了你!”
告退出堂,元郎君魂魄附体般地哆嗦了几下,两腿有些发软,小踉跄的几步,一阵寒意自背心传来,后背内衬的白衫,只怕已经湿透了。
方才的问话,可紧张死元郎君了
“元将军!”悦耳的女声响在耳边。
回首视之,却是上官婉儿,春天来了,大美人的衣衫单薄了许多,不似几个月前在皇城之中裹得严实。胸前那对大白兔,依旧跳出了小大半
美人在前,脑袋中还装着事的元郎君眼下却没有多少心思欣赏,只是抱拳地行了个礼:“见过上官才人”
“真是巧啊!”见着鬓角还残留着汗意的元郎君,上官婉儿不禁掩嘴娇笑一声。又盯了眼他的额头,眼中异色稍闪。
不经意地扫过熟女丰腴的躯体,元郎君似乎恢复了些“生气”,低声应和道:“若无他事,末将告退了!”
“你去吧!”淡淡地一挥手。
注视着元郎君那阳刚挺拔的背影,上官婉儿面容间的笑意收敛了起来,转身迈入堂间。
“启禀陛下,臣妾查问过了,内卫在长城县的监控行动,确实有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