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也不许你去。”他冷冷地说道。
楼柒嘻嘻一笑:“好。”
最后他们进了一户人家,并不是高门大户,不过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选择这一家,是因为这家人是做酱菜跟酿酒的,一闻到这家传出去的味道,楼柒便又让人停下了。这一回她不恶作剧了,住在这种人家里,有什么味道可以很轻易地被盖过去,而且,做这种东西的人家家里一般都会有地窖,他们就是要藏身也容易一些。
本来他们若是要硬闯城门也不是不行,但是东海泪明珠还没有拿到手,他们哪里愿意无功而返?正好和庆王想抓他们,偷了他的东西他们也不觉得有所亏欠了。
月安排陈十把所有的马都带走了,他们则进了这户人家,听得到里面有三道细细的呼吸声,这家里现在只有三个人,院子里堆着很多的缸和坛子。他们也不吵醒人,动作极快地各自找了地方就躲了去。
而沉煞带着她选的地方,就是其中一间厢房,里面有床无被,但还算洁净,他搂着她就躺上去睡了,“睡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再去和庆王府转转。”
听了他的话楼柒只觉得好笑。
不一会,整座金州城果然吵闹了起来,一队一队的士兵挨家挨户地拍开大门,不由分说地进去大肆搜查,每一间客栈的住客都被叫了起来,一个个站在大堂里等着辩认。不少人暗地里骂爹骂娘,这个时候正是睡眠正深的时间段,任何在睡得好好的时候被人吵醒脾气都是不好的,但只是个个敢怒不敢言罢了。
青楼和小倌馆自然也没有逃过,甚至那些来消费的恩客们也有很多被赤条条地拎了出来,一个个面色都涨红了,只觉得和庆王府这次办的事也实在是太过嚣张了一些。
但是这里是和庆王的地盘,谁敢在他面前多说半句坏话?不说坏话,但是吵吵嚷嚷几句还是会的,于是,本来安静得很的金州城就到处点起了灯,到处吵吵闹闹的。
声音传到这一户人家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本来就警醒,屋里的人很快就醒了,点了灯起来,一个女声道:“夫君,要不要出看看看是怎么回事?”
“嗯,我去看看。”
不一会,一个男人披着外衣出来了,到处转了转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又回屋去。“可能外面的官兵在抓什么人,但是咱家里没有什么异常,等会官兵真进来搜也不怕了。”
那女人就应了一声,屋里的灯却没有再熄过。
他们并不知道,在他们几间厢房里头,现在头顶的横梁上却是有人的。
沉煞说好半个时辰,果然半个时辰之后他马上就醒了,拍了拍楼柒,翻身而起。这一间厢房离主厢房远了一些,刚才那男人根本就没有进来看过。
“咕咕。”
出了门,沉煞就发出一声低低的虫鸣的声音,算是给月等人的暗号,然后他拉着楼柒,两人的身影如轻烟一般地掠了出去。
整座金州府因为官兵大肆搜人而吵闹,却无人看到他们两人的身影正在成排的屋脊上飞掠而过,他们的速度太快,就算是有人正好抬头看到会以为是眼花了。而这也是为什么只有他们两人亲自出来而留下侍卫的原因。
和庆王府现在也是灯火通明,在外面看来,戒备森严。
沉煞和楼柒贴在一起藏身于一棵大树上,望着里面庭院里来回穿行的侍卫。
“看来和庆王这个人倒也是谨慎,一般这个时候别人不会想到我们还会倒回来,他却对王府的守卫一点儿都不放松。”楼柒倒是对和庆王有点儿佩服了。
沉煞低低哼了一声道:“本帝君允许你称赞别的男人了吗?”
楼柒无语:“这也不行?”
她闭嘴总行了吧。这个时候她突然有了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以后会不会被他给管得死死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