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大门倏地被人推开,华玉公主的贴身侍婢晓彤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颤声道:“公主,不好啦!皇上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时忽然晕倒,还……还吐了……吐了好多血!”
华玉公主、叶知秋猛地一惊,再顾不得什么恩爱缠绵,伤势未愈,疾从床头跃下,飞也似的携手冲出兰薰殿。
赶到御书房时,不仅昭宪皇后、太子站在门口焦急的等待,闻讯而来嫔妃、大臣、皇子、公主甚至将宽敞的过道堵得水泄不通。显而易见,赵光义病得很重,否则绝不会惊动皇宫内外。
“母后,父皇他……”华玉公主分开众人,走到昭宪皇后跟前,急问道。
“唉,八贤王差人送来本章,说扬州贪墨案业已查实,知府钱逸收受的贿赂总计白银四十万两,金银珠宝七大箱。”昭宪皇后目泛泪光,哽咽道:“你父皇急怒攻心,吐血斗升,险些……险些当场背过气去。”
“那……那现在呢?”华玉公主俏脸惨白,失声问道。
“众太医正在诊治……”话尤未落,大门“吱”的打开,太医们鱼贯而出。
众人立刻围将上去,七嘴八舌的询问起来。
为首的武太医赶紧作个噤声的手势,轻声细语的说道:“圣上并无大碍,但需要静养,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各位皇子、公主、大人,你们还是请回吧,千万别吵着圣上休息。”
“可是……父皇发病,我们做儿女的若不探视便即离开,岂非有违孝道。”太子赵恒沉吟道,“武太医,还是让我和华玉进去……”
“恒儿,朕没事。”御书房内传来赵光义清朗矍铄的声音。
“父皇——”华玉公主喜极而泣,赵光义说话虽然微见虚弱,但中气十足,看样子并无大碍。
“知秋在外面吗?”赵光义朗声问道。
“草民在。”叶知秋恭声应道。
“你进来,朕有话要和你谈,其他人都回去吧。”赵光义示意道。
众人不敢有违,正待离去,却听华玉娇嗔道:“父皇,知秋的伤很重,你就不能改天再和谈吗?”
“行,那复诏知秋为附马的事暂且放一放,明年今日再说吧。”赵光义颇有意味的笑道。
“啊!不成!知秋,你……你快进去啦。”华玉公主立刻态度大变,连推带搡的将叶知秋挤往门边。
众人哈哈大笑,先前紧张沉重的气氛霎时一扫而空。
叶知秋强忍伤痛,依言踏入御书房,甫自入内,近侍立刻将大门合上。
来到内室,绕过阻挡视线的屏风,饶是叶知秋行走江湖多年,心性早已练得处变不惊的,见到眼前一幕依旧骇得愣立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