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逍遥看出他心中疑窦,颇有意味的笑道:“女人嘛,我自然喜欢骚媚入骨些的,凤仪在床上太过矜持,只能哀叹红颜薄命了。”他打定注意先把水芙蓉换回来,转头再去抢碧血珍珠,因此故意说些涉及风月的言语,骗取绝月的信任。
绝月听后,哈哈大笑道:“‘风流盗侠’果然名不虚传,这番见地没有多年流连花丛的经验,如何体会得出。”心里则想:什么“英雄正年少,侠名动九城”,还不是凡人肉胎一个,就算看得开生死离别的束缚,却终究难逃爱欲情念的驱使。
任逍遥淡淡道:“常言道‘人不风流枉少年’,与其便宜旁人,倒不如自己享用。”说完,露出急不可待的情,似乎迫切的想要寻求答案。
绝月也是老江湖,岂会轻易中招,疑惑道:“失却碧血珍珠,你如何向南宫不败交待?”
任逍遥双目射出锐利的色,迎上绝月探询的目光,冷然道:“这就不劳阁下费心了。”他深悉谈判之道,越是明晰中带点遮掩,对方越不会怀疑,若然一味坦诚相告,反倒予人欺瞒狡诈的印象。
绝月暗忖你小子口风倒算严实,无可无不可的微耸肩头,缓缓道:“任少侠要是够胆,现在便随我去趟九溪如何?
“九溪?”任逍遥皱眉道,“你们该不会设下圈套,等我去钻吧?”数月前正是在同样的地点,自己巧用智计骗过了绝月与夺魂,为解救南宫凤仪赢得了时间,如今对方竟毫不避讳仍要在那交易,多少有些寻隙报复的意味。
“任少侠觉得需要多少人才能确保你不走脱?”绝月脸色再变,沉声道。
“再多也休想。”任逍遥发出足有遏云裂石之势的笑声,莫测高深的从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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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同的地点,相同的对手,不同的目的,不同的时间。
映着漫天月色,二人到达九溪十八涧。
曲折隐忽,流水淳淳,秀色可餐的幽泉旁,夺魂横剑而立。
“芙蓉呢?”任逍遥倏地止步,朗声问道。
夺魂阴侧测的笑道:“任逍遥,你也有当面认栽时候啊。”
“少废话,芙蓉呢?”任逍遥双目闪烁着深刻的怨念,大喝道。
“急什么,只要东西到手,我自然会放了她。”夺魂扬声道。
任逍遥毫不犹豫的探手入怀,取出碧血珍珠飞掷过去。
夺魂一把接过,冷哼道:“你就不怕我反悔。”
任逍遥迎上夺魂的眼,一瞬不瞬的与他对视,豪气冲天道:“你若想绝杀永无宁日,大可试试。”这话半点不假,无论是自己抑或易天寒,一旦铁了心与绝杀为敌,足令对方焦头烂额,夺魂胆子再大,也不敢给组织惹来这等麻烦。
“哼!”夺魂被他说中痛处,愀然不悦道,“算你有本事,勾搭上易天寒的漂亮徒儿。”言毕,举掌轻拍,身后树林中立刻走出两名黑衣杀手,一左一右将昏迷中的水芙蓉架到任逍遥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