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婕这次来大6的确是不虚此行,几乎没费多大功夫就找到了自己的几个女儿。她的心情十分激动,想立刻和苏雪兰相认,进门时被放在门口的垃圾筐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夏雨急忙跑过来搀扶:“小心点,妈妈!”
“陈总裁。” 苏雪兰招呼道。
“妈妈。” 芳芳叫道。
“妈妈。” 娜娜接着叫道。
“陈婕?您也来了。” 苏文招呼道。
“孩子怎么样?” 陈婕问道。
“刚刚睡着了。” 苏雪兰心里纳闷,陈总裁是娜娜的妈妈这她已经知道了,怎么突然又成了芳芳的妈妈了呢?刚才进门时夏记者也又把总裁叫妈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她百思不得其解。
陈婕仔细地打量着苏雪兰:“你就是兰兰?”
“陈总裁,您不认识我了?” 苏雪兰更莫名其妙了。
“兰兰啊,她就是你的亲生母亲,当年的陈院长啊!” 苏文解释道。
陈婕一下子搂住了苏雪兰,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妈――妈妈。”苏雪兰一下子愣住了,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亲生母亲会是陈总裁。
“别哭了,孩子。今天我们全家总算团圆了。” 陈婕道。
又是一个清晨,在省城国际机场的货运处仓库,李所长,张科长和小王及一位专家正在检查陈婕的那批医疗设备。
“看来设备里面没什么异常的东西,除了中心控制器其它的部分都能一眼看穿的。” 专家道。
“中心控制器能打开吗?” 李所长问道。
“不能,这是国家的一个专利产品,为了保密,我们把它设计成了一个连体结构,一旦拆开,里面的数据会自动销毁,导致整个设备报废。” 专家道。
“离上机只有三十分钟时间了,怎么办啊?” 小王问道。
“也可能东西根本就在这里,入库时听说机场安全部门要进行两次扫描检查,老李,我们撤吧!”张科长刚刚说完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喂,是薛婷啊,什么,嗯,还没查到。好吧,再联系。”
“有情况吗?” 李所长问道。
“宋德彪也到了机场了,薛婷也跟过来。这说明宋德彪想逃跑。” 张科长道。
“也说明东西就在机场。” 李所长又看了看中心控制器问道:“王总,这个中心控制器怎么这么大啊,和这个设备配套起来怎么看也不协调?”
“中心控制器并不大,外面是个保护器它是防辐射的,外壳做大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为了散热。” 专家道。
“这个外壳能不能打开?” 张科长问道。
“这只有我们的设计人员才有这个能力!” 专家道。
“王总,请您协助我们取掉外壳看看,我觉得如果有问题,肯定就在这个外壳里面,机场安全部门的两次扫描检查,对这个防辐射的外壳是没用的。” 李所长道。
“那好吧,我来试试。” 专家道。
王总在小心翼翼地拆卸着,小王不时的看看表,时间在一分一分地走着,所有人额头上都急出了汗来。王总终于打开了保护器,却发现在中心控制器的左侧的空白处用螺丝固定着一个金属盒子。
“这个金属盒子是什么装置?” 张科长问道。
“这好像是设备以外的东西。” 专家指着金属盒道。
“马上打开。” 李所长道。
王总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金属盒从里面取出一个纸盒,纸盒里面是一个很精致的商代古铜鼎,所有人才深深地出了一口气。
“这不是那个商代铜鼎吗?” 小王大吃一惊。
“金鸡博物馆的失窃物原来在这里,小王,你马上去候机室,配合薛婷扣祝何德彪。” 张科长立即道。
“是。”
接着王总从另外两台设备中取出了一尊金佛和一尊玉观音。
众人脸上终于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阴了好些日子的天终于晴了,四海媳妇还往常一样一大早就起来打扫自家门前的卫生,这时二怪走了过来。
“哎,二怪,走那么急干吗去?是不是又要去找秀娥?” 四海媳妇问道。
“是啊,可秀娥今天不一定在,我想还不如找你算了,反正是找女人,四海不在家,咱俩凑合凑合,槽里没了马,驴也能顶差啊!” 二怪故意打起油来。
“好你个死二怪!还敢绕着圈骂我,我打死你。”四海媳妇用笤帚追打着二怪。
“好了,好了,大妹子,打伤了,我怎么去参加婚礼啊!”
“谁结婚了?” 四海媳妇问道。
“小刚和大元媳妇啊!”
“这小刚不就是电视上说的那个第三者吗#蝴们如果能结婚啊!那你也就可以和秀娥结婚!” 四海媳妇道。
“人家是金法官给判到一块去的,这是法律,你们老娘们不懂!”
“那金元保懂什么法律,他自己就是个第三者!听说已经让人家给停职了。”
下午,在阳县公安局,张科长、薛婷、李所长正在对宋德彪进行审讯。
“没想到吧,宋德彪,尽管你机关算尽,终久还是逃不出法律的制裁。” 张科长道。
“胜者为王,败者贼。既然落到你们手里,我无话可说。” 宋德彪拿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宋德彪,我想问问你,灵山村的快嘴和你又无仇,你为什么要加害他?” 李所长问道。
“那是因为我当时的东西就放在吊死鬼崖的那个枯井里,我以为他已经认出我来了。即是没有认清,我的个头和体态是瞒不了他的,他的那张嘴迟早会坏我的事,我取了东西后,就让他永远闭住了嘴。” 宋德彪道。
“你给快嘴的烟里面是不是有麻醉剂?” 张科长问道。
“是的,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宋德彪反问道。
“因为快嘴被我们给救了。你为什么让宋平给陈婕送纸条取消你原来的计划?” 李所长又问。
“这个你们也知道?那是因为我对宋平产生了怀疑,想用他试探一下你们对我的反应,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打算把东西给陈婕,只是想提一提这事,出境后好取货。” 宋德彪道。
“那你为什么要给陈婕送回那两千万元?” 李所长问道。
“男人嘛,在女人面前应该大度一些,何况她是我最心爱的女人,灵山开发的事我根本就没兴趣,只是想在陈婕面前证明一下我的能力,我都这把年纪了,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何况我还有几件价值连城的宝贝,我想和她一起在美国安度晚年。” 宋德彪道。
“你是用什么办法把东西放在医疗设备的保护器内的?” 张科长问道。
“只要你有钱,总会有人来帮忙的!” 宋德彪道。
“你能不能讲具体一点?” 李所长道。
“我用十万元买通了医疗设备生产厂的一个副总。” 宋德彪道。
“金鸡博物馆的青铜器失窃案是你作的吧?” 张科长又问。
“是秦人公司余总他们作的,当然了,这些人后来都听命于我。” 宋德彪道。
“那你就交待交待你和秦人公司之间的事吧?” 李所长
“那还得从青铜器失窃案以前说起……” 宋德彪又回忆了起来。
下午,金鸡市中心医院院长办公室,陈婕正在和院长交谈。
“陈女士,小宝这种病,面前国内确实无能为力,您也是学医的,现在这种情况,既就是送到美国也恐怕没多大希望。” 院长道。
“那就用最好的医生,最好的药品,全力抢救吧,一切费用我全包了。” 陈婕道。
“您放心好了,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的。”
“谢谢您。”
躺在病床上的小宝又一次昏迷了过去。众人在喊叫着:“小宝,小宝。”
仪器的报警声不停地响着。值班护士急忙跑去叫医生。几位大夫急忙跑了过来。抢救工作在紧张地进行着。不一会主治大夫皱起了眉头。
“大夫怎么样,他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芳芳急忙问道。
“大夫,你快想办法啊!小宝怎么还昏迷不醒啊?” 苏雪兰急道。
“人已经不行了。” 主治大夫无奈的摇了摇头。
“小宝,我的小宝。” 苏雪兰哭了起来。
“大夫,我的小宝他还能治啊,他还能治啊,大夫!” 芳芳仍相信小宝的病还能治。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这种病能维持到现在已经是个迹了。” 主治大夫又道。
芳芳扑上前去抱住了小宝:“小宝啊,妈妈在叫你,你听见了没?我的小宝啊!”撕心裂肺的哭叫声在医院上空回荡着。
已经到年终了,灵山村的年终统计还没报到县上来,甘副县长又打电话催严民了:“严民啊,你们灵山村的年终统计出来了没有啊,…… 嗯,去年农工商总产值拿下了六百万,今年应该是一个亿,不知道现在完成了多少?下个礼拜我和洪书记去市里汇报工作,这个数据一定得带上,什么,你说估计差不多,芳芳可是下了保证的,……嗯,你说芳芳的儿子找到了,什么得玻豪了!什么病啊?……嗯,小孩子怎么得了这种病,你要好好的安慰安慰芳芳,让她节哀,过几天我去看看她,前面的有些事情是我考虑不周,让她别计较,……嗯,好吧,就这样吧。”
下午,在阳县公安局刑侦科,张科长正在埋头写这起案件的的总结报告突然电话铃响了起来,他急忙拿起了电话:“喂,阳县公安局刑侦科,噢,您是国家安全局的肖处长,嗯,肥姐的案子已经结案,您说什么?宋德彪并不是真正的肥姐!什么?可能与四oo一军事基地有关?嗯,知道了,嗯,好的,嗯,好吧!再见!”接完电话张科长又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之中。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寒风使劲地吹着,芳芳站在灵山村山梁上的一棵老槐树下,她的头发和落叶一起在风中飘荡着,昨夜被风折了的那根树枝随着树冠也在风中飘荡着,看着那欲合不能欲离不忍的惨景,看着那断裂之处的深深绿色,看着老槐树那稳如磐石的枝干,芳芳突然感到了一种力量!顿时觉得她应该和老槐树一样地坚强起来,一样地去迎接风雨……
风依旧吹着,芳芳和老槐树并排站着,但没有靠着!
秋风瑟瑟花散尽
老树泣泣泪无痕
残叶飘落不了情
酣梦难救碎心人
霜来意乱魂独醒
细算浮生能几春
欲问芬芳何时有
孤枝断处绿深深
秋风扫过山梁,扫过山梁上那堆新坟,卷着满世界的落叶,卷着人们刚刚撒在坟头上的白色纸钱,吹遍了整个灵山,吹遍了灵山所有的沟沟叉叉,最后落在了灵山人留在路上那一深一浅的足迹上,落在了灵山人永远走不完的那条山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