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可不清楚,不过听老凌说娜娜有个表舅挺厉害的。”
李所长心头一震,和小王交换了一下眼色。
“据我们所知,那个贾猫是一个贩卖人口团伙的头目,表舅是他的外号,你刚才提到的娜娜就是贾猫的相好!我估计小宝的二次失踪很可能与这伙人有关,那个领走小宝的秘老头很可能就是凌德——” 李所长在认真地分析着。
“什么?你们认为是凌德拐卖了我的小宝?这不可能!如果真是这样,他两年来一直在骗我?不行,我得找他问问。” 芳芳做梦也不会想到凌德竟会害自己。
“他骗了你两年,都没给你孩子,你现在问他要,他能给你吗?可能孩子早就被他们又一次转手给卖了!” 李所长劝道。
“那我可怎么办啊!” 芳芳哭了起来。
“你先别难受,孩子我们会帮你找的,你知道是谁先把小宝设计骗走的?”
“这当然是梅子他们了。”
“是谁指示梅子他们干的?”
“这我就不清楚了。”
“告诉你吧,是沈西蒙!据贾猫交待,沈西蒙就是当时的另一贩卖人口团伙的头目。”
“什么,你说沈大哥是他们的头目!这不可能,不可能的!沈大哥怎么能拐卖我的孩子呢?”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芳芳根本不相信。
“也许他当时根本就不知道小宝是你的孩子,你认出梅子后问没问过沈西蒙?”
“一年前,我告诉过他,我怀疑梅子就是拐走小宝的红衣女人,可他硬是说我认错人了。”,芳芳想了想道。
“看来他已经觉察到了,就是不想告诉你。”
“这,这简直叫人不敢相信!” 芳芳还在犹豫。
“叫人不敢相信的是还在后面呢!我们已经查明贼猴和哈二怪的案子都与他有关!已经有关部门鉴定贼猴喝的那瓶毒酒,炸死哈二怪的那些雷管都是沈西蒙卖来的。” 李所长继续说着案情。
“什么,你们是说贼猴的死和二怪被炸都与西蒙有关,这怎么可能?他与他们无冤无仇的,说他恨孟达还有可能,说他要害死贼猴和二怪我怎么也不相信,灵山村的人都不相信!” 这也难怪,在芳芳心目中一向温文尔雅的西蒙大哥怎么会一下子变成了十恶不赦的罪犯呢。芳芳确实难以接受。
“是的,起初我们也不相信,今天我们请你来就是想弄清楚这个问题。” 李所长又道。
“原来你们今天找我来是为了这个?” 芳芳这才恍然大悟。
“当然也包括帮你找回小宝,除此而外你还得配合我们工作。”李所长道。芳芳点了点头。
“你说沈西蒙恨孟达,这是为什么?”李所长又接着问。
“孟达这人在村里名声不好,整天喜欢往女人堆里钻,到我家来过几次都让我给打发了。可西蒙他总是不放心,经常问我孟达有没找过我,问的我都烦了,不过孟达倒经常到翠翠那儿去,为这个西蒙也很恼火!”
“他们之间是有点事,这个我们刚才已经传过连翠翠了。芳芳啊,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不能谈谈你和沈西蒙一前的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本来还是一段美好的记忆,现在却在一瞬间变成了一段极不光采的历史,要不是与破案有关芳芳的确不愿再次想起。
第二天中午,在凤鸣镇福乐酒家,沈西蒙和三龙、二虎在大厅的一角边吃边喝闷酒,不一会儿三龙看了看窗外:“大哥,说曹操曹操就到。你瞧,谁来了!”
这时,芳芳腼腼腆腆的已站在了酒店门口。
“你们俩在――在那边喝去,我和芳芳有点事!” 沈西蒙支开了三龙和二虎。三龙和二虎拿着酒瓶在大厅的另一角找了个位置继续喝着。
“芳芳,过来坐吧。” 沈西蒙叫过来芳芳。芳芳刚坐了下来,一位年轻的服务员小姐走了过来,她看了芳芳一眼后心里突然震了一下,然后又马上恢复了平静,接着热情大方地的问道:“二位想要点什么?”
“拿瓶葡萄酒来!” 沈西蒙知道芳芳不会喝白酒,就要了葡萄酒。
“好的!”女服务员拿酒去了。
“芳芳,菜单在这儿,想吃点啥自己点吧。” 沈西蒙问道。
“我来时吃过饭了,现在什么也不想吃。”
“这几个菜还没动,那就随便吃点吧。”
女服务员将一瓶葡萄酒和两个杯子放在桌上,并打开了瓶盖。
“不麻烦了让我来吧。”芳芳接过酒瓶在两个杯中分别斟酒。
在芳芳斟酒时女服务员看见芳芳戴着个玉镯她心头震了一下。
“小姐,你忙去吧,我们说说话等会如果要点菜时我再再喊你。” 沈西蒙支走了服务员。
“好的,二位请随意!”酒店服务员的干练及眉宇间透出的精明使沈西蒙产生了疑问,在凤鸣这普通的酒店里怎么会有这么能干的服务员……
“西蒙大哥,你急着让我过来,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芳芳的问话中断了西蒙的思绪。
“芳芳,大哥想带你远走高飞。” 沈西蒙倒了杯酒,喝了下去然后小声地道。
“去哪里?” 芳芳忙问。
“去哪里都行,反正不要在这穷山沟里呆了。”
“那你不当镇长了?”
“当那个有什么用?一个月工资还不够人家一顿饭钱!这次咱俩出去好好大干一场。”
“那可不行,我养的那些猪怎么办,学校的孩子们怎么办?再说这些年我也没攒下几个钱我们出去怎么生活?”
“你就别想那么多了,最近我已从银行里提出了十万元现金,够咱俩花一阵子了!”
“这,这恐怕不行,我娘眼睛看不见,家里的事处理不好,会引起人家议论的,学校也会到处找人的。”
“这倒也是。这样吧,我今天先走,你现在就到学校请几天病假,然后再去你娘家,把家里的钥匙给你娘,让她给你看着家,明天早上八点咱们在金鸡火车站对面的文化宫门口见面,不见不散。”
“这太突然了吧,你不能不走吗?”
“芳芳你就别犹豫了,这次我非走不可,吃完饭你就赶快回去准备,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听你的吧,也只好这样了!”
两人边吃边聊。
此刻孟达家里妻子由玉兰仍在边吃边唠叨着。
“我说你这人是怎么搞的,当了这么些年干部,怎么这回让公安给叫去了?”
“你知道什么啊!人家是搞调查,在了解情况。上面已经开始调查沈西蒙了,我把他倒卖文物的事也给抖出来了。”
“你不是说怕影响黑子吗?怎么又说出来了!” 由玉兰问道。
“此一时彼一时吗,原先我是想把这事压下了,可现在人家公安同志找我来了,而且黑子那些事情人家已经掌握了不少,我不说行吗?再说沈西蒙那小子那么坏,我怎么能看着他逍遥法外呢?我是一村之长,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必须头脑清醒。”
“就你聪明,就你觉悟高,以后黑子出来了我看你怎样面对!”
“真是老娘们见识,黑子他犯了国法,进去让人家教育教育也有好处,这做人吗,和做事一样,要实在,要――”
“得了,别给我上政治课了!你那些道道我还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