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娘扭过头去,一脸的不如意。[]她回道,我不就是新人么。
银行这才急了,忙说道,婶子你先歇歇,我这就喊人去。说罢,跟头把式地往村里跑,边跑边喊道,新娘来喽,快接新娘子哟。
婆娘看到男方没有人来接自己,心里就已经有了气。又听到银行没说清楚的话语,这气就不打一处来。她索性坐在村口的石头上不起身了。等沈玉花撵上来时,木琴和酸杏女人才领着一群男女老少赶过来。
木琴自是先与沈玉花热热地打了招呼。再与酸枣婆娘打招呼时,这婆娘竟像没听到似的,依旧坐在石头上不动。酸杏女人也热热地上赶着说辛苦道疲劳,婆娘依旧不愿搭理。
沈玉花知道这婆娘又要挑理啦。她上前把她拽起来道,都到你家门口哩,还不快把我们带进去,想让我们连饭也吃不上一口,酒也喝不上一杯,就要赶我们走人么。
这婆娘极听沈玉花的话。想是自己的婚事多亏了她操心费力地张罗,便对她充满了感激之情。她顺从地站起身,听任男方这边人的安排料理。
木琴佯装没发觉婆娘的不痛快,依然与众人逗弄着,说笑打诨儿。众人也都明白了木琴的意思,一个个都把刚才的尴尬事丢到了脑后,也跟着说说笑笑地往村里引领。
因为过门的时间尚早,新人就不能直接进新屋。木琴把沈玉花一行人安排进自己的家里,并解释说,虽说二叔二婶都是再婚,咱得按村里的习俗办理。但是呢,这边还是找人给查了吉利的时辰。是喜事,咱就得板板正正地办理,要好就好到底。二婶权且把我家当成娘家,我也算半个娘家人了。要是以后二叔欺负了你,不如意了,就站在院子里喊我一声,我立马出去替你撑腰出气。也用不着大老远地再跑回去,让二叔跟头把式可怜巴巴地去叫去请了。
众人都笑,说这样极好,极好呀。
看到人们都说好,酸枣婆娘的心里才痛快些。她的脸上也渐渐地有了喜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