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鸿站在轿后,看不清轿子中情形,只见一蓬鲜血扑溅而出,有几点正溅在那相貌看似很平常的女子脸上。那女子似也没想到会这般轻易得手,愣了愣,马上伸手进那轿帘内一抓,众人惊骇之中,她已拎了一颗人头出来。这时,那带刀捕快反应过来,他如果不是被韩鸿牵动心思,这时反应不会这么慢.只听他大喝一声,就向那女子扑去。那女子却似笑了下,人提头一退,已退至桥栏杆边,然后她用握刀的手在桥栏杆上一按,人已上了那栏杆,这时她回头一望,脸上情若悲若喜,看了正扑来的“厚背刀”候健一眼,人提着那个人头“扑通”一声就向桥下跃去。
水声传来,候健已赶到桥栏杆旁,他一只大手一按栏杆,人已一翻而下。第二声“扑通”声传来时,桥上桥下的人们才开始惊叫、慌乱。几个轿夫衙役吓得放不稳轿子,大呼大吵,面对着轿中流出的血发呆。桥上之人却都涌向桥的东侧,看着水中那场追逐。只见当先那个女子游得好快,她把那把刀用嘴噙住,一手提头,一手划水,鱼一样地向前窜去,人头在水中留下一丝血色的痕迹。
候健虽武功高绝,无奈水中远无那女子灵活。但他胜在劲儿大,一臂划出,人也可窜出好远。只见桥上众人议论纷纷,桥下两个人已顺水越游越远。那个异乡子弟向那水中望了会儿,收回眼,看向天上。天上残阳如血,照着洛阳城中的百姓,照着桥下的杀戳追逐,也照着这场杀戳追逐中延伸向过往将来的所有因与果,露出这个橙红色的城市里乱哄哄的一面
水中的两个人影越来越小,桥上众人的口舌却爆发开来。韩鸿叹了口气,走了开去,临行前又看了洛河中一眼,那曾被全力昂扬击水的两个人划开的水路余纹在斜阳下波痕已淡。
韩鸿回到天然居,人也舒服多了,他知道关于宋玉华这件事急不得。至少自己还有几年时间。
时间很快的过去了,韩鸿一直住在天然居修炼,或者去独孤峰给他安排的院落。
这天韩鸿刚离开天然居,就看见独孤峰出现在门口。
“韩鸿,等一下。”独孤峰叫住韩鸿。
“什么事?”韩鸿问道。
独孤峰道:“陛下要见你。”
“什么?”韩鸿一惊,杨广要见自己?这是怎么回事?
独孤峰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你跟我来吧。”
韩鸿看独孤峰色凝重,心里暗想,难道出了什么事不成?
“洛阳,天子脚下,洛阳尹无故被杀,天子雷霆震怒,等一下你见天子时一定要小心,否则……”独孤峰在路上与韩鸿说道。
洛阳尹?韩鸿一楞,脑海中浮现出那天洛阳尹被杀的情景,难道这次杨广见自己是为了审问自己?
独孤峰不知韩鸿心里在想什么。继续说道:“不过这次我把你引见给陛下,陛下还是很享受你的。特别是你年纪轻轻,身手不凡。如果这次你表现好,说不定可以加官进爵。”
韩鸿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杨广想见自己不是为了洛阳尹的事。
随着独孤峰步入皇宫,韩鸿小心翼翼,不敢东张西望,因为他在进入皇宫的时候他的识发现不过大内高手在暗中注意自己。这些大内高手每一个都不在自己之下。韩鸿心中暗惊,自然也不敢小瞧皇族的实力。只是他不明白的是,有如此实力的大隋为什么会在短短的几年内分崩离析,一百万大军征讨高丽,三战三败。
韩鸿如愿以偿的在皇宫中见到了隋炀帝杨广,隋炀帝给他的感觉不像是一个昏庸无道的昏君,反而像一个精明能干的中年人。他的太阳高高耸起,一个就知道是一个身手不弱的武者。
“草民韩鸿参见陛下,吾皇万岁!”
杨广深深地看了韩鸿一眼,仿佛要把韩鸿看透,直到韩鸿心惊胆颤的时候才开口道:“你就是韩鸿?听说你打败了宇文成都,功夫不错嘛!”
韩鸿回答道:“草民只是懂的一些三脚猫功夫。”
“三脚猫功夫?”杨广的声音高了许多:“三脚猫功夫就打败了宇文阀是未来第一高手,那么在你眼里,宇文阀的功夫李三脚猫的功夫都不如了?”
韩鸿吓了一跳,这句话如果传到宇文阀的耳朵里,自己还不被他们千刀万剐。
“宇文成都的功夫在朕的大内高手中也排的上名号,按照你的说法,朕的大内高手也只是会有些三脚猫的功夫?”
“草民知罪!”韩鸿表面上诚惶诚恐的请罪,心中把杨广骂了个遍,死杨广,总有一天我会取你的人头,抽你的筋,剥你的皮,占你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