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张彦瑾,颇不是滋味的道:“这当真是你画的?”
事实上刚刚张彦瑾画的时候,他一直在一旁坐着,也瞟了几眼,可是他根本就没有把张彦瑾画的东西当回事,只当是张彦瑾无聊了,在一旁涂鸦。他虽然不学无术,可是他老爹平日里收藏的字迹、图画都是名人字画,他平日里耳濡目染,哪里看得上张彦瑾画得画?
“不然呢?”张彦瑾有些好笑道:“你刚刚不是一直看着呢吗?”
陈溯望着这个昔日里的好友,心中越发不是滋味起来,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能耐了?
不过他的心很快就放宽了,毕竟他对这方面不感兴趣,也不觉得这图有什么大用处。
他放下图纸,笑着道:“你这都哪里来的小聪明?”
张彦瑾也不和陈溯计较,他很清楚,陈溯平日里接触的图画都是一些文人墨客的字画,更没有做过工匠之类的活,自然只是会觉得这种立体画新,并不能看出其中的大用处。
这种立体的图画在大魏朝还没有推广开来,很少有人会欣赏这种立体图画的美感,包括建筑上或者工匠之间,也是他身边的这一小部分人在他的带领下才开始用,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他是不是也算是开了大魏朝另类艺术流派的先河?
陈溯又坐了一会儿,终于坐不住了,他站起来道:“你在这里,每天都在房间里待着啊?”
张彦瑾打了个呵欠,淡淡道:“你觉得周围有什么好转的地方?”
陈溯像是被噎住了,在长安城的时候,他每天基本上都会出去在长安城繁华的街道上闲逛,到芙蓉坊听新来的歌姬吟唱跳舞,好不快活。
来到这里,最开始的新鲜劲过了后,便觉得分外无聊,甚至有些不适应。
张彦瑾自然知道陈溯会感觉到无聊,可是他和陈溯不同,他在大同开采煤场和砖厂,以及大型客栈之类的东西,并不只是为了赚钱。
和繁华的长安城比起来,大同确实是贫穷又落后,可是他来这里的乐趣正在于此。
看到一个贫穷落后的小地方在他的引领下,慢慢变成一个锦绣之地,难道不会很有成就感吗?况且这些对于他而言,不过是顺手的事情而已。
最后张彦瑾还是拗不过陈溯的央求,和陈溯一起去了临近比较大的府城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