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想这些也没有用，出门买点东西顺便散散心吧。

这么想着，优花抓起丢在沙发上的外套往身上一披，也不梳头发，就这么径自出了门。

初春的天气并不暖和，虽然已经过了鼻子里呼出的热气肉眼可见的季节，但如果刻意去用嘴哈气的话，还是能看到些微的白色气团。

为了尽快回家，优花选择了一条不太起眼的小路。

这条小路在工作日的白天基本上是没有人走的，只有上班族们为了抄近路上下班才会经过。两边高耸的围墙遮蔽住阳光，倒显得有些阴森可怖。

空气中弥漫着不太和谐的味道。

嗅觉向来灵敏的少女分辨出这是油漆特有的刺鼻气味。

她加快步伐走到接近小巷出口的地方，用斗篷和面具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挥舞着刷子，在墙壁上用红色油漆写下十分显眼的大字。

“喂，你！”

优花几乎是下意识地奔跑起来。

对方的反应也很快，他丢了刷子，试图从侧边的小道逃离现场。好在少女的动作比他要快上一些，在对方成功逃离之前，优花就抓住了对方的斗篷。

“在公共建筑上随意涂鸦是要被带去警察局的！”

优花抓着对方斗篷的布料强迫他转过头。

出乎意料的是，短暂的挣扎之后，引起最近的闹剧的罪魁祸首停止了反抗，甚至转过身正对着少女，从优花的角度能看见对方的略显消瘦的脸颊轮廓。

她一边提防着对方突然发难，一边皱着眉头伸出空着的左手想要摘掉男人脸上的面具。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肯定不是zero吧，”少女的话语带着些许叹息，“真正的偶像应该是和er的九条天那样，给观众们带来幸福而不是——”

摘下面具的一瞬间，少女的数落戛然而止。

她睁大眼睛，双手因为震惊使不上什么力气，因此很容易就被对方挣脱了钳制。

男人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视线中，只有左手抓着的面具能够证明她的所见所闻并非幻觉。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因为讶异而微微扭曲，带着尖锐的破音和颤抖。

“……九条……鹰匡……”

第94章海报

zero体育馆的落成庆典终究还是如期举行。

庆典当晚优花站在阳台上。林立的高楼如同森林般向远处延伸，从那些高楼的间隙中，勉强可以看见七彩的霓虹灯——她知道那是zero体育馆所在的方向。

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前几天从九条脸上扯下来的面具还在客厅的茶几上，不太起眼却又和整个房间摆设格格不入的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