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花叹了口气:“你今年也就二十四岁吧,居然就沦落到相亲的地步了?”在东京二十六七岁都没结婚的女性也不算稀少,因此二十四岁实在不应该是愁嫁的年纪。
“因为不是你理解的那个相亲啊。”松平打量着优花的色,涂着深色口红的嘴唇在灯光下反射出炫目的光泽,“今天啊,说的好听是相亲,实际上就是结婚之前见个面走个过场罢了。”
换句话说,这场婚姻并非常见的你情我愿,选择权也不在夫妻双方。
优花并没有见过松平的父母,也不知道松平到底是生活在怎么样的家庭,但这并不妨碍她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这桩婚事是我哥给我定下来的,”松平笑眯眯地解释道,“啊,你应该没见过我大哥吧,月云了那个变态是我二哥,同父同母的那种,不过我们俩不太像,你看不出来也正常。”
“……你姓松平。”
“松平是我从字典里翻的姓氏,我爸不乐意我当漫画家,让我不要用月云这个姓氏丢人现眼,我就改了名——反正我已经成年了,改名不需要监护人同意。”
优花觉得自己可能需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冷静一下。
她确实知道松平是有钱人,也知道松平跟月云家有那么点关系,可松平是正经八百的大小姐这件事倒是第一次听说。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万恶的有钱人。
最终,少女决定绕开这个话题,“你刚才说这事儿是你哥给你定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松平还刻意强调了一下大哥而不是月云了,再结合之前月云了的态度,恐怕给松平定下这门婚事的是她从没有露过面的大哥,月云家的大公子。
“对啊,因为我爸老了嘛。”女子漆着朱红色指甲油的手在二人视线中央晃了晃,“事务所马上就要进行权力交迭了,虽然之前一直在让我大哥帮忙家里的生意,不过我爸最近流露出想要那个变态接班的意思,我大哥就慌了。”
优花面无表情地吐槽:“……那不是完全把你当做筹码在用了吗?”
“差不多吧,反正我爸妈也是这么结的婚,大不了我以后跟我妈一样在外头找男人,只要不暴露在镁光灯下就行了。”
总觉得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少女下意识地在自己的胳膊上掐了一下,然后得出自己并没有在做梦的结论。
有钱人的世界真是可怕啊。
她斟酌了一下词句,选择了一个委婉的说法,“这么说你对自己要嫁给没什么感情的男人完全没有想法?”
“没什么想法,”松平想了想,“真要说的话我对我大哥还是有点想法的。”
“请不要用引人误会的说法好吗,什么叫你对你大哥有想法?”
“我不是指那个想法啊,明明是宫藤老师想太多了。”女子依旧笑着,黑色的眼眸没有什么温度,“我指的是,他想把我嫁出去来稳固他的地位,可是我想帮的却是我二哥。”
“……啥?”优花怀疑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
“宫藤老师不觉得让月云了那个变态当月云的社长也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吗?”松平优雅地端起咖啡杯,“我大哥太平庸了,月云了虽然是变态,但是他比我大哥聪明。”
简单来说就是,我知道月云了性格有问题可是他比老大聪明,聪明就够了性格什么的都是小意思。
年轻人,你的想法很危险。
少女木着脸看着自己的好友将方糖夹进咖啡杯里。
她叹了口气,“这些事情和我说不会有关系吗?”
于情于理,有栖川优花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