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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渡早上拿着口杯去洗漱时,正好看见许星洲披着秦渡的外套,和鸡姐姐对头地嘀咕着什么。
秦渡:“……?”
他凑过去听了听,听到那俩人支离破碎的交谈声:
许星洲拿着牙刷叨叨咕咕,秦渡只能听见风里传来的琐碎单词:“……不行……我觉得……今天早上……怀疑不行……男人……”
秦渡:“……?”
什么不行?秦渡一头雾水,他们买了什么护肤品吗?
“……不可能吧?”鸡姐姐拔高了声音:“不是个挺好的身材吗!”
身材?
什么身材?他们在讨论健身?
许星洲拼命捂鸡娘娘的嘴,压着声音说:“你不许这么大声!他也有自尊的!”
鸡娘娘:“自尊……我给你说,还是分手最简单……”
秦渡莫名其妙,什么自尊不自尊分手不分手的?
他拿着自己的口杯和洗面奶男士护肤品去洗脸刷牙,许星洲和鸡姐姐在护士站外头对头地继续讨论着什么不行和身材的话题,秦渡懒得关心。
早晨阳光很好,公用洗手间里一排水龙头,洒进明媚阳光。
秦渡去时,偌大的洗手间只有他一个人。
他放着歌刷牙,一边计划自己今天要做什么。
星洲早上有一次磁刺还是极为不受控——药物和电击只能让她的情绪变成模糊的一片云,却很难让她的心情真正好转起来。
许星洲仍然惧怕情绪的深渊。
尽管那深渊已经不像从前那么可怕,会把许星洲活脱脱地剥离出去,控制她自杀,化成幻听在她耳畔不断喃喃她最害怕的句子;但是这深渊仍然存在,许星洲仍觉得它张着血盆大口。
她就不太敢睡,于是从旁边摸起了手机,但是她摸起来,才觉得手感不对,这个似乎是秦渡的。
他手机进了水,今天就没带走,说是下午去买个新的——许星洲扪心自问自己手机进水的第一反应应该是拿吹风机吹干,秦渡第一反应则是去买个新的。
许星洲:“……”
许星洲仇恨地咬了咬被子,想了想自己微信加支付宝的那一毛两分钱,又想了想自己泡汤的实习,悲愤地心想我也想当有钱人……
她按了按开关,那手机居然迹般恢复了生命,重新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