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雕像。
秦渡生怕许星洲在他不在时跳楼——尽管她没有流露出半点自杀冲动,还是找了钥匙把卧室门反锁了,这才下楼去买粥。
他临走时看了许星洲一眼。
许星洲坐在夕阳的余晖里,身后明亮的飘窗映着整个城市,日薄西山。
这个姑娘曾经在这样夕阳里,抱着孤儿院的孩子笑眯眯地陪他们玩游戏,也曾经在这样的光线中抱着吉他路演。她喜欢一切的好天气,连雨天都能在里头都能自己把自己逗得高高兴兴的,像是一个孜孜不倦地对世界求爱的孩子。
可如今,她对这个世界无动于衷,表情木然地望着窗外,像是整个人都被剥离了出去一般。
——秦渡被迫锁上门的那一瞬间,只觉得眼眶一阵发烫。
-
秦渡去附近还算可心的粥铺买了些百合南瓜小米粥和秋葵拌虾仁,回来时天色并不早,而许星洲已经有些发汗了。
她额头透湿,连后脖颈的头发都的,难受得缩在床上。
床头灯暖黄地亮起,鸭绒被拖在地上,整个世界除了他们的角落,俱是一片亮着星点灯盏的黑暗。
许星洲见到饭,低声勉强地说了声谢谢,而那两个字就像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一般,然后勉强吃了两口粥点,就打死不肯再碰了。
秦渡问:“你是不是昨天也没吃?”
许星洲没说话。
秦渡坐在床边,端起他跋涉三公里买来的粥,义不容辞地、威胁般地道:“你给我张嘴。”
许星洲带着眼泪看着秦渡,看了一会儿才把嘴张开。秦渡吹了吹粥,称得上笨拙地动手,开始给她喂饭。
“不想吃也得吃,”秦渡漫不经心地道:“师兄买来的。”
他刚说完,许星洲就使劲把勺子咬在了嘴里,虽然不说话,但是绝对的非暴力不合作……
秦渡:“……”
秦渡试图抽出小勺,但是许星洲牙口特好,她又怕伤着许星洲,只得威胁道:
“——你再咬?”
话外之意是,你再咬定勺子不放松,我就把粥倒在你头上。
许星洲:“……”
许星洲于是泪眼汪汪地松开勺子——秦渡那一瞬间甚至觉得自己喂饭是在欺负她,但是他愣是硬着心肠,一勺一勺地把那碗粥喂完了。
不吃饭是断然不行的,何况已经饿了两天,看这个非暴力不合作的样子,就算今天不强硬,明天也得动用强硬手段。
秦渡喂完饭,低声下气地问:“是不是师兄买的不合胃口?”
许星洲钻进被子里蜷成了一团。
秦渡:“……”
秦公子的第一次当保姆以失败告终,被看护对象连理都不理他,他只得憋屈地探身摸了摸许星洲的被周,以确定她没有藏什么会伤到自己的东西。
——没有,许星洲只是要睡觉。
许星洲闷在被子里,突然沙哑地开了口。
“……我的小药盒……”
秦渡想了想那个七色花小药盒凄惨的下场,漫不经心地道:“……摔碎了,你要的话师兄再去买一份。”
许星洲没回答,闷在被子里,长长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