镀在他的身上。他一脚踩着辆小黄车,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表,又望向新院教学楼的门口。
他看上去实在有点儿傻,而且许星洲是头一次看到这位老先生骑共享单车,只觉得这个场景太蠢了——尤其是和他平时的臭屁样子比起来。许星洲忍不住笑,在他身后偷偷摸出手机,给他咔嚓拍了一张。
然后许星洲把手机往兜里一塞,笑着跑了下去。
心中的深渊闭上了眼睛,在合上的深渊缝隙之上,长出了一片姹紫嫣红的春花。
许星洲喊道:“师兄!”
秦渡:“……”
许星洲笑眯眯地跑到他身边,问:“师兄在等谁呀?”
“找你有事儿,”秦渡看着许星洲道:“晚上有时间吗?整晚的那种,可能要一两点才回来。”
许星洲想了想:“你想干嘛?”
秦渡只道:“——今晚的事儿你来了不会后悔,我保证你十九年人生没遇到过。”
许星洲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狐疑地眯起了眼睛。
秦渡:“……”
秦渡莞尔道:“——具体做什么我不能说,不是什么糟糕的场合,肖然也去。你如果不放心可以找她。”
许星洲终于认真地说:“师兄,你说的很诱人,但是我先说好,我是不会和你开房的。”
秦渡:“……”
秦渡简直要被气死了……
许星洲气完可怜的秦师兄,又好地问:“到底是什么呀?”
天色渐沉,天际乌云被染得鲜红,笼罩世界,犹如大片的末日现场。
秦渡伸手揉了揉许星洲的头:“不告诉你。实在不放心先跟你家雁雁说声。就说你今晚去长宁,然后每半个小时报备一次。”
许星洲头上冒出个问号:“什么?我们去长宁那里干嘛?”
“你不是要尝试一切新鲜事物么?”秦渡问。
许星洲:“……这倒是……”
“——我都好几年不参与这傻活动了,”秦渡敲了敲自行车把手:“为了你这个目标我还去求了老陈。你去不去?你不去我也不去了。”
然后秦渡看着许星洲不确定的眼睛,揶揄道:
“去的话就去开个自行车,师兄先带你去吃饭。”
许星洲:“……哈?去也行……话说回来了你居然会骑自行车……”
秦渡反问:“什么我会骑自行车?你不是说我开车带你你不舒服吗?”
许星洲一愣,完全没想到秦渡居然会记得那句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
“——放心。”
下午五点五十五分,湿润的风呼地吹过许星洲的裙角。
她站在来来往往的、下课的人群之中,远方雨云被染作血红,而对面青年人不驯的眉眼中,居然透出了一种难言的、温和柔软的味道。
“我不可能让你出事。”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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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星洲在那一瞬间,心里都开了一朵花。
他是不是这样说的呢?他说了‘我不可能让你出事’吗?
——我没听错吧?许星洲骑在自行车上,跟着秦渡穿过校园时,都觉得自己如坠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