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

“对不起。”

君子书张了张嘴，还是只能干巴巴地吐出这三个字。

本来最开始错的就是“她”呀，除了对不起，还能说什么呢。

“除了最开始那段时间，我以为我是在和空气谈恋爱，其实和空气谈恋爱比较好吧，起码它无处不在。”

“你是想要分手吗？”

“分手？”

米柔擦了擦眼泪，想笑却不小心呛到自己，不停的咳嗽。

她揪紧自己的衣服，脸都咳嗽的通红。

“你在说什么呢，我可不是特地跑的这里来和你说分手的事情的，好啦，我先去阳台上吹吹风，明天早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早餐吧。”

“这样真的有意义吗？”

“我觉得有，就有。”

米柔抽了抽纸巾，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你能告诉我，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吗？”

“什么人？”

君子书一愣，似乎是很不明白。

在恍然大悟之后，她就笑了。

“一段感情的破裂，不仅仅只有出轨这个原因吧，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了，何必要扯上别人呢。”

“今天晚上我可以在你的房间里睡吗？”

米柔沉默了一下，岔开了话题，她抬着头，细瘦的脖颈在灯光下白得有些晃，锁骨若隐若现。

那双眼里有着水光，看起来分外的好看。

君子书知道，米柔在邀请她。

“你就睡在我房间吧，我去和我妹睡。”

不约不约，小姐姐我们不约。

米柔的眼黯淡下来，想说什么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这样子，她根本没有办法挽回，明明知道他们之间出了问题，却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修补。

可她真的不想就这么放弃啊，明明她在那里呆的好好的，为什么非要过来招惹她。

招惹了她，拿走了她的心之后，又离开，又要分手。

她不想在阴影中困顿余生。

“我现在已经这么让你避之不及了吗？”

“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回家，希望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幸福，但是你想要的那种幸福，我给不了你。”

“不要再说这个话题了好不好？”

米柔选择终止了这个话题，面上带上哀求。

君子书走出了房门，留给米柔一室空寂。

她在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去一趟于碧凌所在的城市，和她说分手。

和人分手简直是比和人谈恋爱还要麻烦。

她发现她有点依赖资料，刻板印象了，她原本觉得挺好解决的并不是那么好解决，就像她没有料到施鱼会突然动手一样，魏江恩最简单了，也许于碧凌和他差不多难度。

“今天晚上我和你睡，方便吗？”

君子书对着沙发上的云梓洲说，云梓洲一愣，点了点头。

“她睡在你的房间吗？”

“嗯。”

两个人也没在客厅继续说话，而是进了云梓洲的房间。

“姐，你为什么骗我？”

“嗯？我骗你什么了？”

君子书表情很迷，不知道云梓洲为什么这样说。

“你不是说你和她算不上很好的朋友吗，那为什么……”

为什么会是那个态度？

为什么要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