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香不明所以,跟着柴卫到了他家,才发现他家的院子比其他家要大一倍,只听柴卫高声喊道:“长生,开门!”
他对着一旁的云香道:“我家小子,长生,比你应该大上几岁,不嫌弃就叫他一声长生哥。”
“是。”云香回道,又觉得不妥,忙改口道,“好。”
柴卫没觉得哪里不对,见没人开门,又叫了一声,“长生,快开门!”不满道,“这小子成天出去野。”
“成天出去野的不知是谁。”门里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随着那话,门也应声打开,出来的是个身量很高的怪少年,说是少年是因为他肤白眼亮,一股青春活泼之气,说他怪,是因他满脸胡子,只看下半张脸,倒是要比柴卫还要老成。
“哟,老头,”那叫长生的高挑少年见云香母女二人,对着柴卫投去一个意味不明的眼,“你长本事了,这回知道捡女人了。”
柴卫不好意思地脸红,对着长生低吼道:“胡说什么呢,人家母女逃难。”
“进来吧,”长生侧身让柴卫进屋,望着紧跟在柴卫后面的云香说道,“你们从哪逃难来?”
好亮的眼睛,眼珠子里清凌凌的两道冰柱子,直直地刺向云香,云香前世可是在吕家受过严格的训练,兼又当了一年皇后,倒不惧怕这小子的刺人眼,她不慌不忙地说道:“我们从红锕山来。”
长生收回眼,轻笑一声,他笑起来,双眼微弯,眼尾如飞霞般美丽,倒是生了一双极漂亮的桃花眼,差点晃花云香的眼。
柴卫将云娘背到最偏的一间屋子,云香瞧那屋子收拾得极妥帖,心想这会是谁住的?或许是柴卫的女儿?
“长生,你快看看云香她娘,”柴卫抹了把汗,急吼吼道,“我去烧点热水。”在他简单的脑子里,病了就得喝热水才好,忙不迭地跑出了屋子。
长生不理他,走到塌前,把了把云娘的脉,又看了看她的面色,对着一旁焦急的云香道:“没什么大碍,调理就成。”
“怎么调理?”云香双手握住,对着长生恳求道,“请长生哥救救我娘。”
长生老在在地往旁边的长条凳一坐,“不难,只需十支八支千年老参进补,就能填补她身子这么些年的亏空。”
千年老参,还要十支八支,这话无异于说云娘没救,云香抓住心口的衣裳,跌落在地,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流,难道即便重来一次,也救不回娘?
“水来啦!”柴卫提着热水急匆匆地走进屋,头上还淌着汗,见云香跪坐在地上流泪,长生坐在板凳上看热闹,将热水往桌上一放,瞪着眼睛怒道:“臭小子,你欺负小丫头!”
“我闲着没事欺负小丫头,”长生自己拿起桌上的碗,倒了碗水,柴卫烧水都用的是溪水,烧出来的水清甜可口,他吹散热气抿了一口,“不过就是帮她娘看了看病。”
柴卫又瞪他一眼,拉起正哭的云香,柔声道:“那小子吓唬你了?别哭啦,他平常只会治治牛啊驴啊,看人不准。”
正哭得伤心的云香听了柴卫的话立即止住了哭声,合着这长生根本就是个兽医?!她泪眼朦胧地看向长生,发现他笑意盈盈地望着她,一双桃花眼弯得开心,显然是在耍她。
“是你非要让我看,我又没说我看得准。”长生拿着水碗,悠哉悠哉地晃了出去,全然不管身